伺候的人不够了,刘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放心别人,于是将自己身边的一个叫雪团的小厮指给儿子,说是如意好了,再回去。
雪团在一旁将得了的消息说了,便一脸淡然的过去润了帕子,给主子小心的擦着额角的汗珠子。
小主子这身子矜贵,就是这肌肤也像是那轻易碰一碰就要裂开的鸡蛋膜儿似的。
与其说是刘学义死这个大消息,倒不如他给主子擦脸这般的小心翼翼。
但林怀瑾此刻已经管不起自己的脸蛋了,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脚上的疼痛。
一把拉住了雪团的手,震惊的问道:“这个消息可是真的?他是怎么死的?”
雪团生害怕手里的湿帕子打到了林怀瑾,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这才开口说道:“我是听姥爷身边的一个侍从说的,当时我刚好走到一旁听到说的,那刘家表哥说是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暴毙了,今日刘侯爷特来告诉一声姥爷呢。”
“暴毙?可说是什么原因??”
林怀瑾简直恨不得自己亲自去问父亲,那刘学义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不成是因为昨日的那场火烧伤的?
还是因为他当时给他戳伤的口子太深了,以至于他失血过多,破伤风感染而亡?
但其实,此刻的林牧也也和他一般的惊讶。
“你说什么?”
“刘学义不是你弄死的?”
林牧也顿时拍案而起,即便是机警如他,也诧异的问道:“你不是派人来说那厮的烧伤和伤口虽然有些严重,但也只需要好好休养,不算是什么的么?”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刘索严也是一脸的沉重。
“本来我得了弟弟的信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只等着老太太睡了过去,便一击致命。”
“可我刚走出门,刘学义竟然忽然口吐鲜血,连太医都还未来得及,就这么咯血而亡。”
林牧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夫人的哥哥,眉头里带着几许的意外。
“咯血?”
刘索严点了点头,左立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周。”
“…………”
两人许久未见,这一次见面竟是这般严肃,此刻面面相觑。
“妹夫,您可曾和这位有什么交集不成?”
刘索严最后问道。
林牧也抿了抿嘴,对着夫人的哥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昨夜他为了瑾儿的名誉能下定决心杀了刘学义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前段时间意外查到了江家在江南圈地的事情,本来只想暗中再次查验的,却不曾想我儿遭遇到了这般侮辱人的事。”
话已至此,刘索严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