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医馆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
余顾晚之前都不知道,原来村子里还有这么多人生病了,其实大病不多,都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因为来回去一趟医院不方便,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没有,大家能忍的也就忍过去了。
日头正盛,此时医馆里没什么人。
村头的大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坐在门槛上,伸出手来,让余顾晚给他号脉。
“小余啊,你是真的积了大德,真好,真好。”
余顾晚摸着他的脉,静静地呆了会儿,确定没啥大毛病,绕道诊台后开药。
“张爷爷,该戒烟了,再抽下去,要出大毛病的哇。”
张爷爷挥挥手,吞云吐雾:“俺都活这么大年纪了,也就好这口,让俺不抽烟,简直是要了老命呦。”
余顾晚摇了摇头,顺便又给张爷爷开了点清肺的药。
张爷爷拿了药要走,这时,就看见刘春连在医馆门口东张西望的。
他老人家不晓得刘春连和余顾晚只见的那些事,倒是知道他们两个是亲戚,便问:“刘家的,怎么不进去?”
刘春连心里正纳闷呢,前几天她偷偷溜进来,给晒着的药材加了点东西,怎么不见起效果。
瞧着张老头这个老不死的在这里,眼珠子不安分地滴溜溜转了两下:“张爷爷,您在顾晚这里拿的药怎么样啊?”
“还行,头一次来,好使的话,下次还来。”
刘春连纳闷,故意使坏说了句:“您最好是找人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这个顾晚什么时候学得医术,我竟然不知道。”
张爷爷抬脚,在鞋帮子上磕了磕烟斗:“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做人嘛,我还是比你知道的多的。”
说完,张爷爷拎着药包,背着手就走了。
刘春连缓了好半天才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着张爷爷的背影就呸了一口:“老不死的东西!”
又有几个人66续续地进了医馆。
刘春连眼瞅着余顾晚又忙起来了,嫉妒,着急,烧得她火心火燎的,神色都有些狰狞。
她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一抬脚,跨过了门槛,脸上扬起假笑来:“顾晚,你也给我看看呗。”
余顾晚抬头看她一眼,神色闪过一抹促狭,她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着等着吧,人有点多。”
“行嘞。”刘春连假意坐下,和身边的人随意攀谈几句。
来看病的人多,但医生只有余顾晚这一个,不少人就干脆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也有背着手,四处慢悠悠溜达的。
刘春连聊了两句,借口渴了,站起来喝了口水,也在屋里转了一圈。
没多会儿,就又坐了下来。
等到给她看的时候,余顾晚微蹙着眉头,不一会儿又松开了眉。
瞧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症了似的。
刘春连被她吓了一跳:“怎么?我这是有什么大病?”
“没,你最近油水吃多了,该刮刮油了。”余顾晚给她开了点山楂干,又顺手给她调了一副药,“这是清火的,你火气重。”
刘春连在心里冷哼一声,不过没事,她也松口气,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拿着山楂干咬了一口:“你这药没事吧?别回头吃出什么问题来。”
“你没来之前是没事。”余顾晚笑眯眯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