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庭一行人太多了,只能选择乘坐夜枭去丹院。
第一次坐了夜枭,赵云庭还有点小感慨呢,还以为要一直被哥哥接送去上课了,没想到自己这一晕倒,今天就坐上夜枭了。
好在丹院离上课的地方并不远,一炷香时间夜枭就停靠在了丹院半山腰,特意给夜枭准备的广场上。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蒲师的院内,蒲师就让人泡了五杯茶上来。
等到那人关上房门出去后,蒲师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还十分滚烫的茶水,仙风道骨一脸淡然的询问了起来:“赵云庭,你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晕倒吗?”
赵云庭坐在蒲师的右下方,赵轩瑞在蒲师的左下方。赵云庭再往下一个椅子上,坐着的是敖烈。敖烈的对面坐着牯牛。小麒麟很娇气,它就缩在赵轩瑞的怀抱里哪儿也不去。
赵云庭有些迷茫的说:“蒲师,弟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晕倒,我原本以为是被小麒麟劈的受伤晕倒了。但是我醒来了之后,又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受伤,蒲师知道我晕倒具体是什么原因嘛?”
蒲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没有回答赵云庭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你最近情绪方面如何,是否经常出现大喜大悲,心情不好这种情况!”
赵云庭思考了起来,有些犹豫的回答:“我最近情绪很焦躁,有时候明明只是一点小事情,我心中却小题大做。
大喜大悲的情绪也是有的,就像我刚见到哥哥的时候,我居然还哭了起来。
现在想想,虽然当时的我很激动。但是正常情况下,我应该不会当着三百多人的面,崩溃大哭才对!
这种情况,最近生了好多次了,之前我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过。”
赵云庭的表情,越说越难看,接着说道:“不对!我察觉到了!但是当时的我,以为是自己的压力太大,导致的情绪波动。
直到今天,我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这才觉前几天的我,情绪上一直都不太对劲!”
蒲师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开口的赵轩瑞等人,他接着喝了一口灵茶,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赵云庭,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一段时间,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激烈的情绪的?”
赵云庭看了一眼,担心他的哥哥,一脸若有所思的敖烈,还有对他一向很关照的牯牛。
他也不是傻子,确认了自己一定出现了某种问题。于是他开始细细分析,自己这些天遇到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这样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终于他心中有数了!他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回答道:“蒲师,学生参加三关考核时,在成功后晕倒了,您安排了凌峰真人亲自送我回九夏城。
当时回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金丹真人想对我出手。但是被凌峰真人拦住了,我回了九夏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
正常情况下,一个修士哪怕他心神耗尽,哪怕他只靠睡觉来恢复精力,这个时间也不会过四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
可是我那次睡了十个时辰,这很不对劲!现在想想应该是我昏迷不醒时,那个金丹真人对我偷偷摸摸坐了什么手脚!”
蒲师心中胆寒:“果然是老夫猜想的那样!”
蒲师现在看赵云庭的眼神五味杂陈,他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看来真的是木老魔出手了,现在麻烦了呀!他到底对多少九夏学院的学生,下了这种暗手!”
赵轩瑞听到蒲师说出“木老魔”三个字时,他一把捏碎了手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打湿了他的外袍。
赵轩瑞一脸的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蒲师,你确定真的是木老魔吗!云庭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居然敢对我弟弟出手,我要去杀了他!”
敖烈眉头紧锁,语气喃喃自语道:“居然是木老魔,连赵云庭这样的内门弟子,都被他种下了心魔种,看来学院这次有大麻烦了。”
屋里面的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敖烈的喃喃自语和大声说话没什么区别。
赵云庭脸色白,心中又惊又惧:“心魔种!就差一点!我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心魔种操控,成了木老魔的傀儡。”
牯牛有些烦躁:“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木老魔是谁?他很厉害吗!他居然敢对云庭出手,那就去打死他好了!”
牯牛一脸不屑的说道:“心魔种?小麒麟不是已经把那玩意儿劈没了嘛!大不了让麒麟去把学院所有人劈一遍,把他找出来不就行了!”
蒲师哭笑不得的说:“你个憨货,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先不说麒麟每一次动天赋神通需要多长时间。
就拿学院本身来说,想要把学生劈一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学院里老师、学生和留下的助教,就接近一万人!还有不少人在闭关修炼,以及一些高年级的弟子还在外面历练、完成学院任务。
更何况如果心魔种已经在丹田生根芽了,麒麟还能不能祛除这是一个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同时拔除心魔种,万一那木老魔察觉到了不对,直接操控着剩下的学生自爆怎么办?
这些问题不能一一解决,那么学院的学生安全就不能得到保证,九夏学院千年声誉就毁于一旦了!”
牯牛听完这话,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敖烈会说,学院麻烦大了这句话!
他眉头紧锁,语气痛恨的说道:“太可恶了,这还是个人嘛!简直比狐类妖兽还狡诈!”
赵云庭也是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侥幸逃过一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是现在学院当中又有多少人,已经沦为木老魔的傀儡了呢?这些人要是被当做傀儡杀掉,那九夏学院就会引众怒的。
毕竟这些学生,老师每个人的身世背景都不容小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