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疑惑了几秒,她便放下电话去了莫语办公室。
推开莫语办公室的门时,莫语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一瞬间,那个逆光的安静背影,让她心口震颤了下。
莫语缓缓回头,看着她淡道:“来了。”然后又扭头继续看着窗外。
韩晓晓眼中惊诧闪过,刚刚一瞬间,她似乎在莫语唇角看到了一丝笑容,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莫语怎么可能对她笑?
赶紧敛神“嗯”了声,关上门,朝莫语走过去,目光一直没有从她清冷的背影上挪开。
走到她身后,驻了足,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只能静立看着她笔直瘦削的后背。
这个背影,看起来有那么些不一样了,似乎比过去更坚韧。
静立在窗前的两个人,让偌大的办公室显得异常空荡,似乎随便丢个小东西在地上都能听到回音。
但是这种寂静,奇异的,没有让韩晓晓觉得有以往的不安和局促。
过了一阵,莫语挺了挺背脊,似乎是吸了口气,韩晓晓凝神看她。
莫语平静的声音响起:“韩晓晓,从现在起,秦氏交给你了。”
韩晓晓一下惊愕的睁大眸,“什么?”
“从现在起,秦氏交给你了。”莫语平静的重复了次。
韩晓晓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后背,安静,又盖满整间办公室。
片刻后,像是突然清醒,她两步跨到莫语身边,再也顾不了其他的抓住她胳膊,“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语没有挣开她的手,只平静的扭头看她,“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累了。”
韩晓晓睁大眸看着她:“一段时间是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两年?”莫语淡淡勾了下唇,“我也不知道。”
韩晓晓惊愣的瞪着她,一时间做不出反应。
呆愕了一阵后,又蓦然用力握了下她瘦削的手臂,“那这些日子你打算干什么?”
莫语扭头看向窗外的一片高楼大厦,似叹了声,“在这压抑的城市待了这么久,我想出去散散心。以前有个梦想,想环游世界,去看看这个世界上许多没看过的东西和美好的地方,一直也没有实现,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蓦然间,一股酸涩涌满韩晓晓心口,她眼眸闪了几闪,看着莫语恬淡的侧脸,有想哭的冲动。
紧抓着莫语的手,没有放松,一阵的安静过后,“为什么?”略带嘶哑的三个字从喉间挤出。
似乎是她这参杂着复杂情感的三个字,触动了莫语,她微微扭头看她,眸中有一闪而逝的讶异,而后淡淡一笑,“韩晓晓,你还真没用。对情敌不该有这种表情。这个时候你应该欢欣鼓舞才对。”
她听似尖锐的话,已经完全没了以往的锋利,柔软的嗓音反而让韩晓晓心里的那股酸意更浓,她只能抿紧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莫语看了她片刻,眸底也开始有一种陌生的东西在闪,她赶紧扭过头又看向窗外,声音刻意冷厉了几分:“我没说秦氏全都给你,只是让你管理而已,这间办公室先借你用,等哪天我看够了世界,无聊了,再回来时,你得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韩晓晓混乱得不知道应该要做出什么反应,只能不断的深呼吸,来平复自己心内压抑不住的翻腾。
“好了。”莫语平静的声音又响起,“你是现在搬过来,还是明天再搬过来,随你。我明天就不会来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