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詞擰眉:「在一起那麼久,當然有。」
「不是為了報答他,或者感恩?」
葉詞反問:「你對黎蕊涵沒有感情嗎?」
梁彥平不語。
她掐了煙,把車窗全部按下去,讓夜風灌進來:「人都有脆弱孤獨的時候,不管情感需要還是生理需求,找個伴侶陪在身邊,我覺得都很正常,可以理解。你不也找了別人麼?」
梁彥平眸色愈深,略笑笑:「說得對,那我換個詞,你愛過許慎嗎?」
葉詞心臟砰砰亂跳,難以招架,屏住呼吸用力白了眼:「你煩不煩?」擺明不想再跟他說話。
梁彥平瞭然般挑眉點頭:「哦,所以有感情,但不是愛情。這麼說來許慎也挺可憐的,掏心掏肺,得到一副空架子。」
「可憐什麼?」葉詞冷嗤:「他開著迪廳和加油站,每天日進斗金,身邊有的是漂亮姑娘往上撲,日子不要太滋潤,用得著你可憐?」
「是啊。」梁彥平將他那邊的車窗打開,手探出去,摸到捉不住的風:「他哪有我可憐。」
葉詞聽得心裡不舒坦,像陰雨天濕噠噠的街道,匆匆路過幾個再不會重逢的陌生人,冷不丁一陣寂寥與孤離,塞滿空蕩蕩的胸膛。
她想說你別這樣彥平,過去都過去了,以前我們好的那些日子我永遠都記得,不會忘,不能忘。這輩子我再不可能像當初愛你那樣去愛別人了。
可她說不出口。幾年時間各自過著毫不相干的生活,現在講這些話算什麼。不過是把胸膛的刀子拔出來,血肉模糊,再痛一次,有什麼意思?
夜風從窗子縫隙掠過,將嘆息聲也帶走。
車裡靜了很久,兩三百年那麼久。梁彥平看著陌生的街景,終於開口,問:「你搬到哪兒了?」
「前面拐個彎。」葉詞有點心不在焉:「挺漂亮的紅磚房,沒有電梯,每天爬三層樓鍛鍊腿腳。」
「前面?」
「嗯。」
說話間汽車慢慢轉入下一條街,葉詞正打算找地方停靠,忽然發覺不對勁。
梁彥平撫額:「請你開車送我回家,你把你自己先送回來了?」
她臉上浮現一絲尷尬:「見鬼。」
「想什麼呢,心神不寧。」
葉詞沒有搭腔,只是臉色變得更差了。
快到江都金郡時梁彥平說:「待會兒你開車回去吧,明天我來取。」
「不了,我搭出租。」葉詞語氣很硬:「省得一來一回還得跟你打交道。」
梁彥平磕著眼皮:「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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