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靜了會兒,手機單調的鈴聲響起,梁彥平接通放在耳邊,也不知那頭說了些什麼,他的神色瞧不出任何波瀾,只嗯一聲,淡淡地:「我知道了。」
沉默在車廂蔓延,封閉的空間令人昏昏欲睡,葉詞把腦袋歪靠在玻璃窗上,打個哈欠,眼睛濕了,她抬起袖子擦兩下。
這時聽見梁彥平開口,隨意般詢問:「你和許慎還在一起嗎?」
葉詞擰眉:「你家黃曆還能再老一點嗎?」
聞言他笑了笑:「談了多久分開的?」
葉詞心生牴觸,扯扯嘴角:「問這個幹嘛?」
梁彥平冷嗤:「沒什麼,還以為你們會白頭偕老,真可惜。」
葉詞聽得刺耳,眯眼笑說:「不可惜,天下男人多的是,多談幾個慢慢挑嘛。」
梁彥平從後視鏡瞥過來:「能問問你們為什麼分手嗎?你又找到更好的了?」
「不關你事。」
梁彥平眉梢微動,緩緩撫摸額頭,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若有似無輕點。
葉詞如坐針氈,胳膊抱在胸前,姿態防備。到了東貴路,她冒雨下車,跑進臨街一棟七十年代的三層老樓。
梁彥平注意到她穿反的裙子,想提醒,但顯然又晚了一步。
好吧,看來是天意。
他搖頭笑笑,開車揚長而去。
葉詞上二樓,走廊過道被雨水打濕,縫隙里的青苔愈發翠綠,公司隔壁是一間畫室,今天周六,牆邊東倒西歪數把雨傘,葉詞前往門邊打量,兩排整齊的桌椅,八九個上興課的小學生,面前擺滿顏料和畫紙。
「劉老師。」葉詞屈指扣門:「我的快遞是不是放在你這兒?」
中年男子聞聲從桌下拎出一個紙箱:「對,給你收著呢。」
「謝謝啊,麻煩你了。」葉詞嘗試抬起來,還有點費勁,她推回公司,找工具刀拆封。
許媽媽明天過壽,她訂的壽禮總算送到,沒有耽誤事情。
想到這裡避無可避,葉詞掏出手機給許慎打電話。
那邊接通,卻是一個女人的笑聲,爽快而清麗:「猶豫什麼,我幫你接唄,她又不吃人……喂,葉子啊。」
葉詞聽出是伏茜,愣半秒,笑說:「茜姐。」
「你在哪兒呢,過來打麻將,大家都在,正好聚一聚。」
她推辭:「我在公司有點事,下次吧。許慎呢?」
「阿慎感冒了,在吃藥,你找他有悄悄話說呀?」
葉詞沒有理會對方的調侃:「明天許媽媽生日,我想問問他到底要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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