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打开通讯,想求救,结果却一声苦笑,他真恨死那个“手指痛痛吹吹”了。
所有的疼,现在都变成了矫情做作。
霍修珣上辈不会哭。
一直觉得故作坚强也没么不对,直到世界开始轮回,他遇到的无数个“杜仙泽”,才忍着恶心学到了新识原,会哭的孩才有人疼。
而自以为、强撑着凶狠坚强的人,一辈过去了,最终么也没得到。
大家怕他,喜欢的人不看他一眼。
所以重一次,他也学会了放下颜面打滚撒娇,骗别人心疼他。
好疼真的好疼。
他蜷缩在一堆枯叶里,指节苍白冷硬。
但没关系。
再撑一会儿,他总会回找自己。
很快,身体已经像从水里捞出一样,体温也越越低,无意识在粗粝的泥土上摩擦,被石刮伤,满细碎的伤痕。
霍修珣浑浑噩噩,想起曾经有一个穿越者故意在他面前跌伤,上药的时候叉开腿露出擦破大腿内侧,自以为摆出了个又纯又欲的姿势,把他恶心坏了。
就因为这种人,让他觉得穿越者都好笑又下作、脑都有问题。
但其实好笑的他。
人家穿越者一个个脑好的很。
不管手段么脏,却明确在为达目标而努力。
哪像他。
明明缺爱,明明渴望温暖,却又护着那脆弱易碎的自尊心。
那么年,么都不去做,么都不承认,甚至咬着牙不去靠近,却还做梦一样指望着,喜欢的人有朝一日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能注意到他,看透他的绝望、脆弱,他的卑微真挚,他的与众不同,然后心疼他、喜欢他。
而他到时候,还勉为其难地红着脸伸出手,带着点不情愿,好吧,给你牵。
看,他才下作又肮脏,脑被狗吃了的那个。
敲敲,seth,现在在哪
霍修珣疼得迷迷糊糊,他在哪他有一瞬间,自己甚至都不道。
“嗯疼。”
怎么了
seth你怎么了,话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唐采萍半小时回,结果完全不靠谱。
裴临很无奈,明明这几天和seth一起,不管时间长短,不管否互防备,至少他从没有急着想赶紧走。
和穿越者待在一起却不
每一秒都在挑战他的耐心,每一秒他都想赶紧回家。
杜仙泽那边同样身心俱疲。
他不懂,反派在原作里不高冷儒雅的么居然查了他一个小时的户口,还抓住前后不一的地方各种详细盘问。
命,他做了那么世界的任务,关于这个世界“爸妈”的生平细节上哪儿记那么清楚去干嘛揪住不放啊,太难为人了吧。
好容易,反派放过了他。
结果又突然起身去了边,开始弄锁。
二十年后的防盗设计精巧,不仅需专业的,有的甚至需把整个卸下。二十年前却还不兴防盗,“锁”就字面意义上的在铁上挂个又大又黑的锁。
裴临拿了一只卡,几拧咬成铁丝状,对准锁芯就插了进去。
这个年代的锁,只技术有,铁丝就能开。
而裴临恰好就这么一个优秀的开锁匠。九岁以前,他住在爷爷奶奶家,在小县城的边上,外面无尽的田野。
爷爷奶奶晚上睡得早,小裴临却经常睡不着。
每次想爸爸妈妈了,就会偷偷开锁溜出去,去田埂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