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微微笑着,说:“只是,这事儿我却是躲不过,老太太和二婶婶难保不会拉了我去问,谁叫去我倒霉催儿地恰好就当着这差事呢?有些话,我一个小辈不好说,倒是什么时候瞅着合适的机会老爷来帮我在老太太面前分辩分辩。”
贾赦原本就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人,对假正经的老二和面慈心狠的老二媳妇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听见说去找二房的霉头,当即拍胸脯说:“那没问题!”
胤禩马上转入下一个话题,说:“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可能咱们平时都疏忽了。二房之所以现在气势凌人,不就是靠了贤德妃娘娘的体面吗?若是咱们这房里也出一位相当的体面人物,不就压过他们的风头了吗?”
邢夫人先就咋舌说:“琏儿,这话你就说得太满了。咱们房里现今就是迎春丫头,可是,你看她可拿什么和人家比啊?论身份是庶出,论品貌不如人,论心|□,木木呆呆地,一针下去都戳不出个‘嗳哟’来。将来能怎么样?”
胤禩笑着说:“太太把二妹妹说的太弱了。我觉得吧,二妹妹现今将满十五岁,眼看着要婚嫁了,倒是太太和老太太说说,将她接到咱们这边来教养的好,不管怎么说,二妹妹的婚事最后还是得老爷太太拿主意不是?嫁得好了,咱们有体面,嫁得不好,二妹妹固然难过,咱们又有什么面子?横竖就这一个姑娘,又没有多的,一个不好了还可以换一个来夸嘴。”
如此一说,贾赦也上了心,对邢夫人说:“琏儿说得很对,倒是把二丫头接回来,你多花些心思教养的好。我去和母亲说,就说二丫头眼看着要嫁人了,多少东西要准备,再有,你当娘的也舍不得,想要陪着多住些日子。”
又搞定一个!胤禩再接再厉:“还有一事要求老爷做主,其实,这事情于咱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胤禩便将自己和林海的协议大致说了说,看着贾赦陷入思考,趁热打铁地说:“林妹妹的才貌可是说是世所罕见的,咱们将她接来当义女教导,一来讨好了老太太,二来将来林妹妹有了好夫婿,也是咱们这一房的体面。再有,林姑父为官多年,在官场上积下的人脉将来也可为我所用,好处真是太多了,说林妹妹是个‘香饽饽’也不为过的,好在儿子趁着这一回送林妹妹回姑苏的时机先下手为强,占得先机,现在就等老爷您一句话来抉择了。若是二房他们也想到这一招,后发制人,咱们不就白白错失时机了吗?”
邢夫人听到这一番话,心里盘算,认林丫头做义女,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连银子都不用花一个钱的,横竖公帐上有份例,又讨了老太太的喜欢,又有琏儿说的这许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她先就心动不已,见贾赦还在沉吟,便在一旁帮着敲边鼓说:“所幸我没生的一儿半女,倒是正好可以开口向老太太要。”
于是,所有事宜全部在胤禩计划内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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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四四何时出场了,这一次我可以准确地告诉大家,很快,目测就是下下下下章。问题是我现在有些为难,我设定的是四四八八都带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八八痛恨四四,四四呢,他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按说,这样的两个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于是,我设定了一个意外,嗯,就是那个先性后爱,有了这一层关系,任是四四还是八八都不可能一笑而过吧,偷笑。。。现在我发愁的就是这个场景的的描写手法的问题,按说,红楼同人不应该写得太香艳,但素,就像《色戒》一般,没有性|爱场景不足以使人信服地相信猪脚之间的抵死缠绵是他们陷落的根源,所以,窝想采用写实主义的写法又怕挨砖,肿么办涅?我觉得禁欲的、总是笑面迎人的八八在床上被击溃,假面被摘下的场景应该会很带感,噢,原谅我的恶趣味,乃们要是不喜欢就退散吧,等我自娱自乐。。。
胤禩不光是指使凤姐儿和大房的所有人都撂挑子,自己也是出工不出力,反正慢吞吞地按着账本上的祖例办事,一点也不逞能,倒叫二太太抓不住他一点错儿。
二太太绷不住了,便到老太太那里告状说:“老太太您看看,娘娘回来省亲是阖府的大事啊,大老爷那边整个都跟没事人一般,全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就看着咱们这边的人急得要冒出火星来!”
贾母安慰她说:“我去和他们说说,叫他们那边也出几个人来帮着。”
二太太哪里是想要大房的人,其实是想要大房出钱,便说:“娘娘省亲可是现今咱们府里最大的大事,关系到咱们府里的体面,还有这些子孙们的前程,半点都马虎不得,可不能随随便便弄两下就算了。依我说,至少得备着一百万两银子才够。”
贾母沉吟着说:“你说的在理。可是,这么大一笔钱,可从哪里出呢?”
说着,正好胤禩来给贾母请安,贾母便眉眼俱笑地招呼他过来一起商议此事。
二太太见了胤禩便心里发堵,忍不住就想给他出点难题,说:“琏儿管着外面的帐,对咱们府里的情况最熟悉了,不如让琏儿出个主意,看这钱从哪里出的好?”
胤禩看了几天的账,总算是把府里的财政情况搞清楚了,却难不倒他,口齿清楚地将目前的收支情况对贾母和二太太做了个简明扼要的说明。
贾母叹了口气,说:“没法子了,只有卖掉几个庄子来凑这笔钱,另外,我那屋里还有几大箱子用不着的金银家伙,不如一起卖掉,省得放在那里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