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六角樹發球。」
「忍足如果用出那招不回彈的發球,這場比賽就分出勝負了。」大石捏緊手中的網球包背帶,最後一局,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
「我看未必,要用的話,忍足早就用了。」不二同樣早就看出來了忍足的真實目的,實力差距竟然這麼大麼,半決賽都不能讓他認真對待。
最後一局,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慈郎狠心一咬牙,忍足要報復的事反正只能等到賽後再說,「侑士,逐日!」
條件反射打出逐日的忍足轉頭看向聲音來源,慈郎?
「o-15。」
「那是什麼!」
黃色小球在碰到佐伯的球拍後直線上升,然後飛落地直接彈出界外。
「想不到忍足先生竟隱藏著如此深厚的實力。」尤迪特笑的玩味,看來那天的平局是給遠道而來的自己一個心裡安慰吧。
「不二,看起來跟你的白鯨有些相像。」
「不一樣,」不二完全睜開了雙眼,語氣凝重,「我的白鯨還需要藉助逆風,忍足的這個逐日只需要加強旋轉,真厲害啊,不過只要接到了,就有還擊的可能。」
「慈郎,不要擾亂我的節奏。」忍足只當隊友贏球心切,但他做事向來不喜歡被別人牽著走。
有意思,強旋轉麼,佐伯冷笑一聲,可惜我們剛好可以克制住,「希彥!」本來這招是用來封印忍足那個不回彈的網球的,不過既然他用了這個,那也無差。
懷著用就用了的想法,忍足乾脆打算直接以逐日結束比賽,但當他再一次傾斜球拍上旋轉時,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旋轉遠遠不夠,球被正常回擊了。
「15-15。」
場外譁然,他們看出了忍足是想再次使用逐日的,但為什麼會失敗?
「樹希彥的回球,沒有旋轉。」跡部看向六角的教練席,怪不得落後兩局也不見他們有絲毫慌張,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對策。
「逐日的強旋轉是要加在來球的旋轉上的,如果無法回擊的話,乾脆從根源上阻止對手使用嗎?」乾刷刷在本上寫著,六角的打法給了他很大靈感。
推了下眼睛,忍足眼中興味滿滿,雙打一比到現在,總算有點意思了,要不要讓一局呢。
「3o-15。」
以外人的視角,忍足在逐日失敗後,仍舊鍥而不捨的在繼續使用,卻只能迎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向日還在恢復體力,佐伯打不出來無旋轉,一時間,這場雙打好似成了忍足和樹的單打對決。
「六角獲勝,4-5。」
下一局又是忍足的發球局,在逐日被封印的情況下,忍足只要用關東大賽第一輪對青學的那個發球,就可以用ace結束這一局同時結束整盤比賽,關鍵是他會用嗎?
一個普通發球打到樹的正手位,圍觀群眾長吸口氣,忍足是跟樹槓上了嗎?合著半決賽這麼重要的場合被他當成提升實力的跳板了?
「侑士,用春華秋實。」春華秋實是上一次正選排名賽時忍足用出來的招式,完全適用這種無旋轉的情況。
網球落到樹的球拍頂端,再順著球拍弧線慢慢滑到地上,那場景,就好像樹上的一顆果實正在成熟落地一樣。
「15-o。」
「春華秋實?」
跡部大爺滿意的將四周反應盡收眼底,尤其是尤迪特早就無法保持優雅的姿態,行,今天賺了。
又經歷了一次手比腦子反應快,忍足沉下嗓音,「慈郎!」任誰都能聽懂話里的不快,春華秋實使用後,意味著自己只能結束比賽,再按部就班的打下去,很容易被罵的,輸可以,但沒人喜歡被戲耍。
好樣的,慈郎同學,忍足磨著後槽牙,想看我的絕技是吧,下周的正選排名賽會好好滿足你的,希望你不要哭哦。
慈郎縮了縮脖子,侑士的聲音好可怕,自己肯定把他惹毛了,跡部救我!
樹從鼻孔噴出兩道氣流,「為什麼?你為什麼可以把球打到我的拍子上?為什麼你不繼續試逐日?」
為什麼?為什麼?忍足被這一連串的為什麼問的心煩,要不是慈郎橫插一腳,我是打算繼續試啊,要不然你去找他問清楚吧,問完順便告訴我一下他今天是哪根神經搭錯位置了,我好給他糾正糾正。
「岳人,休息好了嗎?」忍足甩甩頭,沒理會樹,他心情差極了,這一場絕對自己比過最憋屈的一場球,輸球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好了,讓我們結束比賽吧。」近距離感受著搭檔的低氣壓,向日默默揉搓了下胳膊,好冷,替慈郎默哀。
「gameonby向日,忍足,6-4,冰帝獲勝。」
「沒想到才過了一年,你的實力就提升到了這種地步。」佐伯滿臉複雜,以忍足展現出來的實力,6-4的比分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你們也很厲害,實不相瞞,我一直很眼饞你的動態視力。」忍足壓著火,保持紳士態度。
「哈哈哈。」比賽結束,佐伯又恢復了溫柔模樣,「好事都讓你占了去,那我們還活不活了,行了,這盤我們技不如人輸了,但還有三盤沒比呢。」
「勝者會是冰帝。」向日睜大眼睛跟上一句。
從球場走出去的幾十秒,忍足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芥川慈郎,看來他的脾氣還是太好了,再不採取措施,這些隊友一個個的都要爬到他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