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不二的乾也看出來了,當局者迷,場內四人是平面視角看不出來很正常。
「冰帝的忍足君很厲害嘛,這麼快就找到了突破方法,黑羽和天根要小心了。」葵扒著鐵絲網,滿臉興奮,「跟這樣的人比賽一定很有樂,可惜出場名單已經換不了了。」
佐伯這才明白大石的小心忍足是什麼意思,比賽錄像終究沒有親身體驗來的真切,忍足的賽場嗅覺屬實不一般。
一般來說,雙打組合選擇前後場位置時,如果彼此身高有不小的差距,像向日、忍足,抑或是宍戶、鳳,往往會把個高的放在後場,既方便統籌全局,又能防止搭檔遮擋自己的視線。
但在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換一種站位未必不是一個奇招,有用沒用試一試才知道。
「怎麼這麼看我?」忍足聳起肩膀,「隊友有難,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幫忙。」而且自己還想去合宿呢,雙打二要是輸了,合宿泡湯了不說,他又得經歷好幾天宍戶的冷臉和長太郎愧疚的道歉,想想都煎熬。
「想幫忙,你直接說出來多好。」跡部抱著臂膀,以看透一切的語氣說道。
「那怎麼行,直接說出來,贏了肯定算我一份功勞,沒好處的事我才不去干。」忍足的插科打諢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隊友自尊心太強怎麼辦?只能委婉的提醒嘍。
「冰帝獲勝,1-3。」
「長太郎,你上來一下。」宍戶猶豫了一下,琢磨了一局,忍足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與長太郎一比,天根的身高優勢瞬間蕩然無存,甚至還被硬生生壓下去了幾分。
「你留在這,我去後場。」直觀一看,宍戶越發肯定自己領會的沒錯,突破點確實在這,跟搭檔比了個手勢,該輪到他們反擊了。
「井上前輩,你看冰帝那兩個人,站成了一條直線。」織抬起相機咔嚓咔嚓地拍著。
「嗯,是澳大利亞陣型,而且因為鳳比宍戶高,從對面看去就好像一個人一樣。」井上刷刷在本上記著,忍足的提醒確實起了很大作用。
「岳人,走了,該我們熱身了。」忍足抻了下胳膊,找回了自信,就離獲勝不遠了。
「嗐。」岳人拿出球拍,拉長聲音,「合宿目標已完成三分之一。」
「才比了一半,這麼肯定會贏?」
「必須要贏,輸了的話就讓宍戶請吃蛋糕。」
「呀嘞,長太郎因為是學弟躲過一劫麼。」
兩人越走越遠,傳過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不二看向冰帝的部長,合宿?想不到跡部是這麼鼓舞自家隊員士氣的啊。
兩個罪魁禍走了,獨留跡部自己承受四面八方的注視,太不華麗了!本來網球部正選的合宿時間就是安排在每年關東大賽結束後的那一周,今年不過是提前說了而已,他實在懷疑那兩人是故意的。
換了站位,兩人的節奏也隨之改變,黑羽、天根適應不及,就被冰帝二人追成了平局。
「我沒來晚吧。」掐著時間出門的尤迪特,本應該能正好趕上,沒想到中途有事耽擱了十幾分鐘,到這的時候一看都打上一會兒了,計分板上d2是5-4,冰帝占5暫時領先。
「沒有,還是雙打二,忍足和他搭檔去熱身了,你來的正好。」知道尤迪特最想看哪一場,跡部主動說了出來,不過既然有客人觀看,忍足這場就別想糊弄過去。
「樺地,去把慈郎叫醒帶過來。」跡部哼哼壞笑兩聲,忍足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喜歡看熱鬧。
「是。」
那邊樹蔭底下被擊球聲吵醒的慈郎,看了眼是自家隊友在熱身,翻個身就要繼續幽會周公。
「嗷嗷嗷,飛起來了!」發現自己越來越高的慈郎害怕地抱住後輩的手,兩米的視角也太可怕了。
「雙打二還沒結束,跡部就派樺地來把慈郎叫醒,不擔心他在比賽的時候睡著?」向日邊回著球,邊向賽場方向張望。
「岳人,你的注意力放錯地方了。」忍足把球打到反方向,網球落地滾了滾,「去撿球吧。」
被樺地拎回來的慈郎腳一落地就要往前栽,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什麼事啊,長太郎他們還沒比完呢。」
「慈郎啊,你不是一直好奇忍足到底留了多少力麼,下場雙打一,你想看什麼,盡情朝他說出來。」
「可以嗎?」慈郎心動了,但是跡部笑的太像拐賣小孩兒的惡婆婆了,搞得他又有些搖擺不定,還有侑士,自己要真說了,指不定下場後會如何對付他。
「本大爺允了,忍足要報復你就讓他來找我。」跡部言之鑿鑿,為網球部和學生會做點貢獻是應該的。
「看來忍足先生很厲害啊。」尤迪特把一切看在眼裡,半決賽一聽就很重要,跡部先生還能縱容隊員「胡鬧」,一看就是非常信任忍足的能力,那天在網球部其實謙虛了很多吧。
「啊嗯,有的人就是需要別人刺激一下。」跡部算是間接肯定,他當然不是完全憑心情做決定,他只是剛好看見忍足、向日之後,佐伯和樹也去熱身了,才突發奇想這麼做的,沒想到佐伯也來打雙打了,六角真是人才濟濟啊。
「十分鐘後開始冰帝學園對六角中學,第二雙打比賽,請雙方隊員做好準備。」
結束熱身的兩人回到比賽場地,計分板d2的分數定格在7-5,冰帝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