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叶霄阑哭着为她打抱不平的那一刻,她真的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了,她真的好累好难过。
两个小女孩在厨房的水池边抱头痛哭,直到叶霄阑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抽咽着开始痛骂戚恪,乔凛虚这才被她的话给逗笑了t。
今天的这顿饭是做不成了,所以两人便出了厨房,缩到了沙发里准备点外卖。
刚点了外卖没多久,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叶霄阑去卫生间洗脸了,乔凛虚便起身前去开门。心里还嘀咕着,这家店的外卖送的也太快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门外的人并不是什么外卖员,而是赤红着眼眶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戚恪。
乔凛虚下意识地想要关门,但戚恪却不管不顾地将手插进了门缝里,即便被门压了也只是发出一声闷哼。
乔凛虚一惊,又赶紧打开门,仰起头看向对方,“你疯了!你的手会被夹断的!”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还会在乎我的手会不会断吗?”
对峙
对峙
新闻爆出来的时候戚恪正在休息室里小憩,她最近因为燕宜湾项目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昨晚就一晚没睡,今早又和策划部的员工开了一早上的会,爆出新闻的那刻她刚躺下闭眼了二十分钟。
钱泽一在看见新闻推送的第一时间,就急匆匆地敲响了休息室的门,“戚总,出事了!”
下一秒,穿着有些发皱衬衫的戚恪便一把拉开了门,“怎么回事?”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披散的长卷发被她一把敛起顺手打了个卷用夹子固定在了脑后。
钱泽一见她浑身萦绕着的低气压,有些踌躇地将手里的平板递到了对方面前,“戚总,您看。”
戚恪正整理着自己的领口,余光瞥见平板上的那条新闻的标题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随后立马转身回到休息室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戚恪捏着手机快步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边翻找着电话簿里的名字一遍头也不抬地吩咐钱泽一,“发新闻的是哪家媒体?先把新闻给我撤了!”
“是!”
戚恪对准乔凛虚的名字按下拨号按钮,但耳边却立马就传来了“无法接通”的反馈。
“艹!”戚恪暗咒了一声,然后又再次重复拨打起乔凛虚的电话。
她急得在办公室里走过来走过去,很快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戚恪懒得去接,但对方感觉和她一样执拗,半点不肯放弃,于是戚恪只有朝着办公司门口大喊一声,“钱泽一!叫个人来给我接电话!”
很快,总裁办的一个女秘书小跑着进了办公室。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戚恪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那反反复复拨通电话的手指却半点不带停的。
她心里有种并不太好的预感,乔凛虚或许已经看见了这条新闻,不然对方是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的。
这时,钱泽一又举着她耳朵边的手机一脸怔愣地往办公室走来,在对方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他脸色难看地站在了办公室门框边,“戚总,新闻应该是许小姐那边放出去的,您看……”钱泽一犹豫道。
戚恪沉着脸,终于在不断播出去的属于乔凛虚的电话号码中,插进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和乔凛虚不一样的事,对方很快接通了电话,“喂,戚总。”
“许艺菲,让你的人把新闻撤下去。”戚恪声音平静,但只有站在她旁边的钱泽一才能看见对方那双平静的眼眸下掩藏的癫狂。
“戚总,这本就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我们之前谈好了的。”许艺菲紧蹙起了那深邃的眉眼。
戚恪冷哼一声,“我们谈好的交易包括这条新闻吗?我只说可以帮你在长辈面前演一场戏,相印的你给我提供一个见黄总的机会。我问你,这场交易里有包括这条新闻吗?!”
“戚总,您应该谅解我的,要想让我家那群亲戚相信,只有这样才行。既然已经不能订婚,那一条小小的新闻也不过分吧!”
“我管你谁信还是不信,要么你现在把新闻给我撤了,要么戚氏立马对此进行辟谣,你自己选。”说完,戚恪直接一脸冷然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转头看向钱泽一,“你立马打电话去顺益私立问问方西有没有在医院。”
“是。”钱泽一很快转身离开了办公司。
这时帮忙接通办公室座机的女秘书这才有机会开口说道:“戚总,是戚董的来电,他说他打您的手机一直占线,让您现在立马给他回电。”
“不用管他,你先出去吧。”
“好的。”女秘书快速放下座机听筒,忙不叠地离开了。
戚恪在办公室里等待着那条新闻被撤下,然后才拿着钥匙一边不停地打电话一边离开了办公室。
她迅速坐进车里,脚下油门一踩,黑色的宾利很快驶离了戚氏大楼。而她此刻要去的方向,正是她和乔凛虚住过的公寓。
十几分钟后戚恪喘着气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公寓里一片安静,乔凛虚没在家。
她头也不回地甩上门转身离开,奔赴下一个乔凛虚可能出现的地点。
钱泽一刚刚已经来了消息,方西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医院坐诊,乔凛虚没有找过对方。于是她心里大概知道乔凛虚此刻应该在哪儿了。
乔凛虚的朋友很少,她知道对方最近和方西走得比较近,所以也第一时间让人去查了方西,现在看来,乔凛虚和方西可能也就是点头之交。
这个想法让戚恪心里的焦急缓解了不少,但手机里突然打通却无人接听的声响则让她心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