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虚笑着安慰她们,“离职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确实是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搞办公室恋情,你们可千万别学我啊。戚氏这份工作还是挺好的,大家好好干。”
钱泽一站在后面幽幽叹了口气,“你倒是走了潇洒,以后可就我一个人面对戚总了。”
“哪有那么夸张,你明明一个人也能做的很好。以后有事多让他们帮忙,你知道的吧,咱们总裁办的人都是这个。”说着,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钱泽一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乔凛虚的状态很不错,大家见状也就放心了许多。
不过由于他们还有工作,所以收拾东西都是乔凛虚自己来的。
她手里的工作并不多,所以就一并交接给了钱泽一,只是在收拾到最后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抬头往那间关着门的办公室望去。
钱泽一顺着她的视线王辉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那位发了消息说今天不来了。”
乔凛虚怔愣两秒,而后点了点头。
钱泽一见她情绪不佳,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乔凛虚收拾东西收拾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收拾完,最后是在钱泽一的帮助下将东西搬到了电梯里。
在钱泽一离开之前,乔凛虚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钱秘,想摆脱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我想要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钱泽一疑惑地看向她,“谁啊?”
“市场部禾桉。”
处理
处理
钱泽一的速度很快,还没等乔凛虚出电梯,禾桉的电话号码便出现在了她的聊天框里,动动手指将号码存进通讯录里,然后才抱着她收拾出来的箱子走出电梯。
从电梯走到大门口仅仅只需要一分钟不到,但就是这么一截短短的距离,却让乔凛虚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太久太久。
当她顶着这一路上所有人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的目光正式踏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秋日的暖阳尽数倾洒在了她的头顶,烘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
直到她抱着东西走到路边准备打车离开时,她这才感觉一道身影从她左手边出现。
扭头一看,穿着一身深蓝色毛呢大衣的戚恪正双手插在衣兜里,缓步朝她走来。
乔凛虚有些出神,直到对方抽出双手兜在了她怀里纸箱底部,双手承担着的重量骤然一轻,她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对方却立马开口制止了她,“别动,那些人都在看你的笑话。”
乔凛虚诡异般地停下了自己想要反抗的动作,也就是这么一晃神,她怀里那个纸箱便直接被戚恪给顺势接了过去。
“车在路边上,走吧,回家。”
或许是“回家”这两个字触动了乔凛虚,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在马路边上和戚恪撕破脸的行为,而是一声不吭地跟在戚恪身后,朝她停在前面不远处路边的车走去。
等两人走远了,那群透过玻璃窗往外看热闹的人才逐渐散去。
乔凛虚坐到了副驾驶上,戚恪则是先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里然后才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一时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乔凛虚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安全带,指甲下意识地在上面扣弄着。这一刻,她脑子里充斥着的不是恼怒而是那如影随形对已逝父母的愧疚。
她又坐上了戚恪的车,她是不是太对不起死去的父母了?
她脑子里不断地质问着自己,直到戚恪主动开口打破了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嘘嘘,抱歉。”
乔凛虚猛地回过神来,缓缓扭头看向戚恪,眼中皆是不可思议。
戚恪没有回过头看她的表情,只是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语气十分平淡地将自己心中打好的腹稿一字一句说出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约禾桉吃饭真的只是好奇,我真的对她没有任何兴趣。我就是怕你误会,所t以才会选择骗你,对不起。”
乔凛虚静静地听着,只觉得这些话相当撕裂。她没有在戚恪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一毫的歉意,但听了这话后她却有点相信对方确实是对禾桉没有兴趣了。
戚恪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格,能说出对禾桉不感兴趣这句话那就说明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对乔凛虚已经不重要了,禾桉既然张了那张脸,那就注定她不能和戚恪待在同一个公司里。
戚恪道了歉,也不强求乔凛虚立马就原谅她,只是在偏头看着一脸平静没什么反应的乔凛虚后,心中的躁意又加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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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凛虚没有回应戚恪的道歉,但从那天后戚恪还是搬回了公寓住。乔凛虚没有出言赶走她的意思,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住了下来。
只不过乔凛虚对戚恪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很多,这种冷淡并不是赌气的冷淡,而是一种让戚恪摸不着头脑的冷淡。
乔凛虚偶尔会望着戚恪脸发呆,看着看着又会飞快地移开视线,就好像谁在监视她一样。
不过因为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不多,所以戚恪也就没有当回事。
但只有乔凛虚自己心里知道,她从戚恪搬回家住的那天起,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她已逝的父母,刚开始她还很高兴,毕竟她并不经常做梦见她们的梦。
但渐渐的,她就发现不对了。
梦里的父亲母亲就好像不会说话的人偶,只是站在远处安安静静冷着脸看着她,他们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表情,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乔凛虚,那眼神让乔凛虚内心发毛,常常在半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