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陆堰!”沈梨忍无可忍,低声吼道:“你耍流氓呢?”
陆堰吓坏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睫毛轻颤:“姐姐凶我…”
不等沈梨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你了!”
沈梨“……”
很快,传来男人熟睡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鼾声。
沈梨“?”
狗男人真梦游?
沈梨试探喊了几声,用手挠他的胳肢窝:“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
狗男人纹丝不动,依旧睡得很香。
真梦游了?想吃大鸡腿啦?
沈梨撇撇嘴,便宜夫君真会装,明明偷看她被抓包,还装梦游逃避。
但凡人没死,她喊那么大声加挠胳肢窝不至于一动不动。
一看就是装的。
算啦,不揭穿他了,省得便宜夫君尴尬!
翌日,天还未亮,牛喜敲响了陆家的门。
沈梨早饭未吃,牛喜催的跟投胎似的:“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你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快点?县城距村子两个时辰路程,别墨迹了行吗?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沈梨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跑到婆婆的茅草屋,“娘,待会给牛大头送两斤大米。”
陆堰娘马不停蹄的起来,“你要干啥去?”
沈梨指了指牛喜,“我跟村长进县城,去县衙领秀才津贴。”
“能行吗?县衙不会给的。”
沈梨拍拍她的手安慰:“村长认识人多,有他在,放心吧!”
陆堰娘这才点了点头,“那你当心点,别跟县衙的人硬碰硬。”
“晓得了!”
陆堰醒后,身边已空无一人。
想起昨夜……
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尖,像被风迅速吹红的苹果。
昨夜,他装疯卖傻躲过一劫,也不知女人去哪了,会不会拿梦游的事打趣他。
毕竟,女人昨夜未打鼾,他实实在在的“梦游”了。
陆堰长吁一口气,打趣便打趣吧,只要未发现他是装的便好。
……
村里进城的人不少,天不亮,便有许多人在路口等。
牛喜可真是个大好人,免费用牛载人。
牛壁村距离县城二三十里路,牛车慢悠悠,不停的上人下人,可不得两个时辰。
沈梨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头枕胳膊眯一会。
“啊!这个骚浪贱怎么在车上?”一道尖利刺耳的嗓音吵醒了沈梨。
定睛一看,这不是周大嘴吗?
周大嘴看到沈梨,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满身大粪味,现在就反胃。
要不是儿子儿媳拦着,说沈梨疯了六亲不认,见人就砍,就连孙寡妇全家都遭了殃,她早就找小贱人算账了。
今儿个进城拿药,她本想忍着,可看到沈梨悠哉悠哉,做错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
沈梨掀掀眼皮,懒洋洋道:“我就不明白了,有些人“贱”就算了,还喜欢把“骚浪贱”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大嘴喝过粪,又骚又贱吗!”
“骚浪贱说的是你,你没有自知之明吗?”周大嘴双目喷火,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她恨不得当场撕碎沈梨。
沈梨继续懒羊羊:“骚浪贱在说我啊,我知道,你不用一遍一遍的强调,我知道你又骚又浪又贱了。”
“啊啊啊!”周大嘴被气的大嘴歪斜,脸色涨通红,从前怎么没发现,沈贱人竟然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字字句句顶的她肺管子疼。
“别啊啊乱叫,村长家的牛还没到发情期呢,牛逼被你啊爆了咋办?”沈梨脏话张嘴就来,气的周大嘴要掐死她。
“我掐死你这个骚浪贱,不要脸的浪蹄子,泼老娘一身粪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他娘的满嘴骚话,今日就撕了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