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衔走开了。
商时待原本想要跟过去找茬,但忽然觉得这么做很没劲。
上次她在宴会上大声拆穿了卫以衔养金丝雀的事,她大姐知道后就把她批评了一顿: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吵架,吵赢了显得你咄咄逼人,吵输了又丢我们商家的脸。以后别见了她就跟摔炮一样,没什么杀伤力不说,也只会响那么一下,别人看你就跟看玩摔炮的熊孩子一样。”
商时待不忿:“可是她把那女人带回了家,她们一起住。商棋罐都没这待遇,凭什么!”
“那是她的事,跟我们、跟小迁都没有关系。”
商时待一脸倔强,显然不接受这样的劝导。
商时行叹息:“小待,我这么劝你不是为了卫以衔,而是小迁并不需要跟卫以衔捆绑在一起。八年了,让小迁从这段糟糕的关系中解脱好吗?”
卫以衔回到天豪景苑,听人说商时迁在负一楼,就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沿着楼梯下去了。
负一楼的遮阳帘子已经放下来,整个娱乐客厅都显得很昏暗,投影仪透出的光和走道的壁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商时迁盘腿坐在地毯上,认真专注地看着屏幕里同时进行的四场对决,偶尔分心去端桌子上的果汁。
装着果汁的杯子很快就见了底,商时迁正要去倒第二杯,却发现杯子是满的。
思绪从围棋上收回的她,这时才注意到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嗷!”借着屏幕反射出来的光,商时迁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卫以衔?”
卫以衔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感觉太渗人了!
以至于她一度产生困惑:死而复生的到底是谁啊?怎么卫以衔比她更像是在阴间待过的样子?
卫以衔把目光转向屏幕,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商时迁在她身上找回了熟悉的感觉,总算是松了口气。
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卫以衔敲了敲腕表:“午饭时间。”
墙上的电子钟也显示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商时迁按下暂停键,准备去吃饭。
卫以衔问:“不是看开幕式吗?”
“哦,我才知道开幕式都改晚上了,所以上直播平台看一下围甲联赛参赛者以往的对弈情况。”
八年时间,足够棋坛崛起一大批新秀了。
围棋棋手的职业生涯黄金期不算长,基本是五到十年,而巅峰年龄也基本在二十岁左右,一般三十岁之后就会开始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