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顿时面红耳赤,崩溃大喊:“你干什么啊!你是什么变态吗?你怎么动别人内裤!”
褚荀把没洗完的内裤一摔,比他还生气,“我都给你洗内裤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完就冷着脸从他身边擦过去了。
江昼一整个目瞪口呆,拽住他手腕,“不是,你要干什么啊?你……你要点脸啊,谁让你碰我内裤了啊?”
褚荀面无表情,他想,他再也不会笑着给江昼洗内裤了。
他只会冷着脸洗。
然而江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松开手,悻然道:“我……我自己能洗,你别这样做,我……那什么,挺不好意思的。”
“哦。”褚荀真的生气了,不想理他。
江昼自己把没洗完的内裤捡起来接着洗,拿去阳台晾,别扭得不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褚荀怎么会突然给他洗内裤,这也太诡异了!
这导致他不敢面对褚荀,无意中对视一眼他都会脸红。
褚荀去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才冷静下来,他就不该跟个木头计较,反正气的只有他自己,江昼只会骂他小气。
他回到位置,拿出单词本,心平气和:“来吧,听写单词。”
江昼耳根子一片红,噢噢两声,脑袋快埋到桌子上了。
褚荀一边给他听写,一边当着江昼的面把那封信给拆开了,映入眼帘的第一句,就是“江昼同学你好……”
江昼?
这信是给江昼的!
褚荀不动声色,飞快地扫了一眼,还真是给江昼的,那个女生喜欢的人是江昼,但是江昼这小子误会了,才会把信转交了。
他把信捏成一团,眸子越幽冷。
江昼还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你看了吗?怎么样?你认识吗?”
褚荀说:“不认识,别管,以后不要和她见面了,会给我带来困扰。”
“……哦。”江昼捏紧了笔,继续写单词。
看着他通红的耳根,褚荀眼珠缓缓地转动,还好,江昼是个木头,不仅是对他木,是对所有人都木。
人家女孩子给他的信,他都能搞错,活该单身一辈子。
得让江昼对他开窍才行。
独独对他开窍。
褚荀这样想着,又在脑子里开始盘算江昼的生日,他记得江昼的生日在夏天,等这小子年纪够了,他就先下手为强。
这之前还是稳扎稳打吧。
晚上睡觉,褚荀今天晚上破天荒地没有裹一堆衣服,就穿了件很薄的睡衣,能看见他的锁骨和半片胸膛。
江昼完全不敢靠近他,缩到床角去了。
要命,今天褚荀是怎么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褚荀这是在勾引他,只能自艾自怨地缩在床脚,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而他越是往床边靠,褚荀就越是“若无其事”地往他那边凑。
少年人的体温很燥热,江昼心跳加,下意识再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