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人,就是那话本子里处处跟男女主作对,几乎把那二人玩死的头号大反派!
或许是慕岁宁的眼神太过专注,祁云宴眸光似水般漾动,藏起里蕴藏在深处的晦暗。
“我昨日才到金陵,你认得我?”
慕岁宁鼻尖都是他身上疏冷的幽香,仿佛将夏日的闷热潮湿都隔绝出去,自成一方干燥舒适的空间。
又听他慢慢道,“他瞎了眼,竟辜负了你这般美人。你若想报复他,选我如何?”
雨不知何时停歇,乌云散去,露出漫天的星辰。
慕岁宁的酸涩从心尖漫上鼻尖,压抑了十多年的委屈与不甘,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揪住祁云宴干净的衣领往下一拉,生涩又狠绝的在他唇上一碰。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后悔!”
在那陌生的柔软贴上来时,祁云宴游刃有余的笑容凝固,更没人看到被伞遮住的凤眸狠狠一颤,霎时深如无底漩涡。
而慕岁宁只想着一件事,她要天下负她之人皆死!
她要天下负她父王、负那些因东宫而遭难的贤臣之刃,皆偿命!
而后,噗通一声,慕岁宁晕倒在大雨里。
“郡主!”
被慕岁宁的大胆举动吓傻的巧雀终于回过神,扑上来抱住慕岁宁,才发觉她浑身滚烫的厉害,当即跪下哭求祁云宴。
“求求公子救救我家郡主!”
话未落音,一身濡湿的慕岁宁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与他干净的衣袍紧贴在一处,迈着长腿睨着巧雀,“带路。”
“哦,是!”
巧雀赶紧将人领到马车旁。
祁云宴将人抱进去放下,还未松手,衣袖就被慕岁宁下意识攥住了。
看着她痛苦的拧着的眉心,唇瓣轻弯,在她耳畔低声,“慕岁宁,十年了,我回来了。”
不过大概,她早将他忘了。
也好,这样这把刀用起来,他才能无所顾忌!
巧雀赶着马车离开后,几个锦衣卫才飞快出现在了他身侧。
“大人,太子已经被送出金陵,人牲案的案卷也被封存了,想从其他地方查出证据,只怕很难。”
“不急,这案子,要慢慢查才好。”
锦衣卫们听不懂,但对这位传闻乖戾恣睢的新任上峰却是半点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将他的伞收好,问,“圣上下赐的宅子已经收拾好了,您今晚回宅子吗?”
祁云宴遥遥看向慕岁宁的马车,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滚烫的温度,令他十分愉悦。
“不,回侯府。”
他的新刀,他要亲自打磨!
。。。。。。
马车晃动,还未抵达侯府,慕岁宁便醒了过来,在路边随意买了碗副作用极大、退烧却很快的退烧药。
当然,也想起了昏迷前她荒唐的一吻。
“郡主,方才那位公子。。。。。。”
“祁云宴,二公子。”
慕岁宁微闭了闭眼,假装自己已经忘了刚才的事,“一会儿回去后要做什么,还记得吗?”
巧雀想着郡主方才醒来后的交代,有些担心,“郡主真要这样做吗?万一撕破脸,侯府连表面关系也不顾及了怎么办?”
马车停下,慕岁宁看向车窗外那巍峨辉煌的归德侯府,凉声,“既然已经到了绝境,那不管哪条路,都会是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