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非的这一通表演,对于赵昕来说可就没有金钊那么震惊了,因为他已经领教过了卢非在摆鸿门宴时的表现了。
君子能这么做事么?
对这种人还有必要去争个里表,你是我非么?这有意义么?
所以赵昕这么想着,索性也就不想和他再说没用的话了。
而金钊在失望之余,脑袋里还迅地产生另一个反应:
卢非这人挺可怕呀,他在自己面前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这真的很危险。差点被他给委以重任…
于是,两人都陷入沉黙之中。
赵昕和金钊两个人的突然不语,却使卢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预计好的情景终于没有出现,这不符合正常思维啊?
卢非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脑子里却象计算机一样飞快地运算着:
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走嘴了?
是不是哪句话过火了?
都有可能。刚才是有点忘乎所以信口开河,就差满嘴跑火车了!
嗨,这张破嘴啊,怎么就没把住门呐?
想到这,卢非近想挽回败局。可怎么挽心王却没了谱。
既然没谱,那也得打僵局吧?
怎么打?当然不能再排摆凌姗不是了。估计他们就是因为自己口口叼住这个女人不放才反感的。谁不知道那老爷拿凌姗当宝贝呀?还有那赵昕,谁不知道他对凌姗的那点心思……
嗨!卢非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哪?
得,这下可全得罪了。
要说得罪赵昕,那倒也没啥大事。卢非不怕,至手以后怎么处,那就不管它了。反正赵昕那天也向自己交了实底,不可能退出竞争把指标让给自己了。所以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但这个老爷子可是得罪不得的。这老家伙年底就要退休回家了,到时候学校班子一定大调整。自己虽然不能越级当上正校长,但当的副的总还是可以吧?那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么?这老东西在省里的威望他是太清楚了,那个表舅幺处长不止一次地叮嘱他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
那,今天无意中冒犯了,那怎么办?
那就只能虔诚地骂自个装孙子啦。
想到这,卢非就用手"啪"地打了自己脸颊一下,弓着身微笑着检讨地对金钊说道:
“老校长,看我这破嘴……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不过我可没别的意思……”
卢非想把刚才说的话往回拉。
金钊却抬起胳膊来摆了摆手,说:
“没有没有。你说得挺好哇。挺好,我算长见识了啊。"
金钊的话中显然是带有一种情绪和讽。
但话刚一出口,老爷子就意识到话说的有些不妥,没等卢非接茬儿,自己马上就开始纠正了:
他重心长地对卢非说:
“……你呐,刚才谈的这些问题,做为现象都存在,存在。啊,凌姗呐当然也不是什么完人,她肯定是有缺点的,肯定也有她教育方式方法上的问题。但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早就说过,‘看问题也要一分为二`地看么。所以,咱不能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简单地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凌姗身上。这对不负责任的表现,对凌姗也不公平。"
卢非张口要插话解释什么,被金钊摆手不客气地制止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