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沈恩慈说道:“宋县主,我看的很清楚,是你把姜六姑娘推进水中的。”
“你胡说,我没有。”宋皎月死死的瞪着沈恩慈,“你这个贱人……”
话未说完,蒋氏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转头对着沈恩慈,笑道:“沈姑娘,皎月无理,还望沈姑娘莫生气。”
沈恩慈原本是觉得宴会无聊,便来塘边赏鱼,却没想到遇上姜怀书和宋皎月起了争执。
虽然她并不想掺合其中,但她并不喜宋皎月。
“母亲,连你也不信我吗?”宋皎月捂着脸,心凉了半截。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何行晏,看了好一会,才说道:“说这么多,还不如去看看六姑娘怎么样了,在这里争辩有何用,等六姑娘醒了一问便知。”
“姜怀书醒了自会证明不是我推她的。”宋皎月此时有了底气。
长公主脸色不好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罢了,先去看看六姑娘怎么样了。”
姜如喜心中大喜,她很喜欢看宋皎月有口难开的样子,这让她不由得喜出望外。
扯了扯李氏的袖子说道:“母亲,六妹妹落水可真是一件好事。”
李氏瞪了她一眼,随即示意她噤声。
众人随着长公主一起到了暖阁,发现她还在昏迷,太医在一旁诊治。
长公主问道:“卫太医,姜六姑娘怎么样了?”
卫太医皱了皱眉说道:“不知为何六姑娘经脉紊乱,臣暂时还不知什么原因。”
“那六姑娘何时能够醒来。”
“约莫半个时辰。”
长公主看向心里有些窃喜的李氏道:“姜大娘子,六姑娘这情况一时半会好不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人在这里伺候,诗会也就结束吧!”
李氏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姜怀书,说道:“既如此,那就让康妈妈留在这里照顾她。”
元檀不放心姜家的人照顾,对着长公主说道:“长公主,不如我留下来照顾妹妹吧!”
长公主想了想点头:“也罢,你留这里照顾六姑娘,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一场诗会如此寥寥收场,有些人虽有不甘,但也不能说什么。
姜怀书醒来时,就看到元檀正瞪大眼睛瞧着她,见她醒来惊喜道:“妹妹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妥。”
姜怀书眨了眨眼,笑了笑:“我好多了,谢谢元檀姐姐。”
“你呀!怎么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元檀有些无奈的看她。
“檀姐姐,人欺我我当然要还回去,但是她并没有推我,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也好和祖母交代,要不然祖母回去定罚我不可。”
元檀又想起什么说道:“这次你可要感谢沈恩慈呢,若不是她将你及时救出,恐怕你命不久矣!”
“沈恩慈是谁?”姜怀书疑惑不解,这又是何人。
内阁学士之女,沈恩慈。
沈恩慈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后来便拜入定北公门下,从小跟着定北公习武,后来定北公认她为义女,她不似那些世家贵女喜欢针织女红诗文弄墨,再加上她冰冷的性格,在京城没有世家贵女愿意与她来往,所以她便时常跟在谢澜庭身边保护他。
听到元檀提起谢小侯爷,姜怀书皱了皱眉。
“姐姐,谢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非你对谢侯爷……”
“好姐姐,别寻我开心了,还请告诉我。”
赏赐
定国公与高阳长公主育有一子,名唤谢澜庭,表字蘅之。
自出生起便尽享荣华富贵,年仅十五岁就获皇帝御赐承恩侯之位。然而,其命运多舛,据闻长公主生产之际险些难产而亡,幸而一位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子相助,方才保得母子平安。可惜,谢澜庭降生后却罹患一种奇症,此病症诡异莫测,世人皆不得而知。
姜怀书从元檀处得知此事后,内心思绪万千,不知作何感想。待她返回永昌候府时,夜幕已然降临。姜如喜见她归来,冷哼一声,并未言语半句;反倒是姜如锦对她关怀备至,亲切地问道:“妹妹,今日之事着实惊险万分,幸得沈姑娘出手相救,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姜怀书虽不明姜如锦为何如此关心自己,但心想对方必定另有所图。毕竟在这姜家之中,何来真正的姐妹情谊?她深知人心难测,故对此保持警惕之心。
姜怀书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可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姜如锦发现姜怀书正注视着自己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轻声问道:“好妹妹,你这般盯着我看,是有何事呢?”
“三姐姐,我有些饿了,可以去姨娘房中吃些糕点吗?我最喜欢姨娘房中的糕点了。”
姜如锦微微一笑,温柔地回应道:“自然可以,妹妹若是饿了,尽管去姨娘房中寻些糕点来吃便是。”
得到了姜如锦的应允后,姜怀书谢过她,便转身前往杨姨娘的院子去。待到用罢晚膳,姜怀书才缓缓返回自己居住的赋月阁。
然而,刚踏进院子,她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传来。走近一看,原来是彩绣正和其他几个丫鬟争论不休。见到姜怀书出现,她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彩绣见此情形,急忙迎上前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问候道:“六娘您回来了!“
姜怀书心中明白,这些人未必会对她付出真心实意,但眼前这般喧闹景象实在令她感到烦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