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低调,向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昨夜那要取她性命的船夫,想必是郡主府派出来的。
当日国宴,孙思瑶想嫁江祁川的心,人尽皆知。
若是自己死了,那她的机会便多了一分。
只是她没想到,人心竟险恶至此。
“快,扶我起来,我们去找父亲。”
正院里,已经忙乱的鸡飞狗跳,陆清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了二姨娘尖锐的哭泣声。
刚上了台阶,正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陆文松。
“父亲,昨日——”
陆清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翻在地。
冷冰冰的斥责声铺天盖地的袭来。
“你还好意思提昨日?昨日你妹妹怕你整日闷在府里,闷出毛病,要带你一起出去玩,可是你倒好,将你妹妹丢下,自己跑回来。”
“老爷,不是这样的。”
京墨赶忙过去扶陆清晚,却被陆文松一脚踹在地上。
“来人,将这个丫鬟拖出去打二十杖。”
陆文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还想再训斥几句,二姨娘林青踉踉跄跄的扑了出来。
“大小姐,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清宁带到哪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清宁是庶女,她不会抢你什么的,你马上就要嫁给襄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声泪俱下,就像戏曲班子唱大戏的角儿。
陆文松疲累的捏了捏眉心,过去将她扶起来,“青儿,你现在有孕,快点起来,此事交给我。”
说罢,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扶着林青下去。
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陆文松才扭头看向陆清晚,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可遏制的怒意。
“如今你姨娘怀有身孕,不能伤心惊惧,你若老老实实的说,将你妹妹怎么了,父亲可以不追究。”
陆清晚红着眼,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方才被打过的脸颊高高肿起,她一扯嘴角,就疼的厉害。
“父亲何时这样独断专行了?”
“父亲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恶毒心思。”
身后,小厮搬了长凳过来,一把扯过京墨,将她摁在了凳子上。
陆清晚顾不得再争辩,爬起身,走到一旁,用尽全力,将捏着长棒的小厮推开,护在了京墨身边。
“父亲连我一起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