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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他手时的狠戾,雨巷一袭白衣的背影,厕所颤抖的唇,洪水里苍白的脸,海边的吻,酒吧的俯视,甩开他手时的决绝,精神病院时的脆弱,站在苏羡身旁时的温柔,跳水后的绝望,以及身着红妆时的高傲…
呼吸一滞,那些碎片开始拼合。他猛的抱住司伽聿起伏的身影,紧紧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鼻尖是那股熟悉的泠冽花香,他颤抖的喊出那几个字:
“老婆…我好想你…不管我忘记多少次…我依然会第一眼就爱上你…”
喑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司伽聿侧脸看着他,轻轻说道:“你不该来的。”
沈煊紧紧抱着司伽聿,脸上已全是泪水,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为何当初要用半生让我自由?”
沈煊缓缓跪在他身后,埋下头,发顶靠在司伽聿腰上,低下的脸上全是泪水,颤抖的说道:“我。。我不知…只知道…你想要…而我…为你甘之如饴…”
司伽聿起身,只留秋千微微摇晃。
他抬起沈煊的下巴,看着那湿漉漉的脸,微微俯下身,贴上那双灼热的唇。
沈煊瞳孔放大,感受着这温柔的吻。司伽聿身后是轮满月,银色光辉如水般在他背后勾勒出一圈温柔的光晕,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破茧而出的蝶。
他的心脏,顿时满的要溢出。
似乎怕太用力这个吻会碎,沈司煊只敢轻轻的回吻。
在这静谧的夜晚,月色如水般洒在庭院里。
“老婆,你手好冷。”他微微皱起眉头,满是心疼地说着,同时紧紧地捂着伽聿的手,仿佛要用自己身体里的热气将他的手温暖过来,“回去吧,别着凉了。”
沈司煊一把抱起伽聿,那动作虽带着几分急切却又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他,缓缓地往房间里走去,边走边带着几分期待地问道:“我可以和你睡吗,老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伽聿轻轻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似有几分无奈又似有几分默许,轻声说道:“你说呢。”
沈司煊满心欢喜地亲亲伽聿的脸,那亲吻温柔而深情。
“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
随后,他规规矩矩地搂着伽聿睡在床上,不敢有丝毫逾矩。
闻着那股清新的草木香,伽聿安然的闭上眼。
次日,当伽聿从睡梦中醒来时,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粥香。他缓缓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久没有睡这么好过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沈司煊走了进来,看着伽聿温柔地说道:
“老婆,粥熬好了,快过来吃。”
说罢,他便快步走到伽聿身前,伸手准备伺候他更衣。接着,他又自然地跪在地上,拿起伽聿的鞋子,准备为他穿上。
伽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下意识地脚踩在他胸口,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不必如此,我自己来。”哪知沈司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抬起他的脚,轻轻吻上脚背,随后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那不行,伺候老婆天经地义。”
不知不觉间,伽聿过上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潇洒日子。每日醒来,衣物早已准备妥当,热气腾腾的饭菜总是换着花样,他无需为生活琐事操心费力,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被拐到这时的那种状态。
然而,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内心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就在他几乎要把a市的一切都快抛诸脑后时,他突然收到了来自苍衡局的通知,告知他要去首都a市参与五年一次的“九州共襄会”。
一下子成为公职人员,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伽聿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适应。他原本想着只要安安稳稳地龟缩在南疆就好,过着自己相对平静的生活,却没料到还需要前往a市一趟。
司煊敏锐地察觉到了伽聿的异样情绪,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深处对a市的阴影。于是,他轻轻地伸出手,搂着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老婆别怕,我和你一同去。”
听到这话,伽聿瞪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我会怕?”
司煊见状,连忙讪讪地笑道:“怎么会呢?我老婆最猛了。”
—
a市,机场。
和司伽聿一同出席的,还有作为秘书的沈司煊,翻译阿仰香,上一代南疆之主哒雅湘君,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拄着拐的老妇。
此刻,伽聿静静地站在舱门出口,一袭紫袍加身,宛如夜幕中的紫罗兰,散发着深邃而高贵的气息。那繁复古朴的项链挂在他的脖颈上,每一颗宝石都闪烁着古朴的光泽。半边青铜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面具上雕刻的神秘纹路犹如古老的符咒,仅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嘴唇,线条优美而坚毅。
一头白发整齐地落在背后,忽的大风刮过,银光乍泄,似裹了一身月光。
他手持一根紫色权杖,缓缓走下登机梯,如同神祇降临。
作为接待的沈清泽看到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了这是谁。直到看到会贴上那三个大字‘司伽聿’才反应过来。原来南疆一直缺位的神秘阿父,竟然是伽聿!
和他一样反应的,还有其他四名苍衡组组员。他们眼神瞬间定住,嘴巴微微张开,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那位南疆阿父。
最先动起来的是沈清泽,他上前几步,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阿父,我是苍衡三组的组长沈清泽,作为此次的接待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