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比年轻时日子好过多了”
“妈,你睡吧,我也休息了”
挂了电话,姒朵一夜未眠!
第二天,很早,医生就来查房,说下午可以办理出院。
姒朵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出院后,父亲决定和她去南城住,母亲她随意!
父亲单方面决定要卖了水城的房子,去南城买。
这几天,父女俩就一个说,一个写,差不多要写完一本小笔记本了。
父亲出院,得先带他去见见秦姨。
出院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姒朵借口说带父亲去水城公园逛逛,实则前一天就跟秦姨约好了见面。
他们去到时,秦姨已经等在水边公园的小亭子里了。
姒朵唤了一声“秦姨”
秦姨背对着他们,闻声转过头,忙起身“和平大哥,朵朵”
“秦姨,我和我爸下午要回南城,我们的时间也很紧,咱们长话短说”
“好好”
“和平大哥,这回我去上海,去了小芝家”
父亲神情激动,期待着秦姨继续往下说。“啊啊啊”的出声。
“小芝走了,得病走的”
父亲在纸上写下“得了什么病”
“宫颈癌”
姒朵才看了一眼景,视线再回时,父亲已经泪眶噙满泪水。
或许,她的生母是父亲的白月光,是他一生爱而不可得之人,再有消息竟是死时,想想都觉得伤感而窒息。
接着,父亲在纸上写下“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秦姨道“留了留了,给你留了一封信”
说着就打开包包,拿出一封泛黄的信。
父亲急忙接过,示意姒朵打开。
姒朵打开后,父亲认真的看了起来。
最后,拿着信纸泣不成声!
爱而不得之人,离世时,只留了一封信。
姒朵和秦姨视线交汇了一下,两人都未语。
缓了一会儿,父亲在纸上写下“朵朵,我们去上海一趟吧”
姒朵问“我和你吗?”
父亲写“是”
“好,爸,你想啥时候出,我陪你去”
父亲写下“去之前,先跟你母亲办理离婚手续”
姒朵错愕道:“爸,为什么?”
父亲写下:“我想多活几年”
秦姨一看父亲写下的这几个字,掩面啜泣起来。
接着道:“和平哥,对不起,我当年应该选择相信你的,可我并没有,才让这个女人得了先机,我也有错”
说完,怜惜的看着姒朵父亲道:“你这些年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呀?”
父亲写下“女儿很孝顺,给我们买了大房子,每个月都给钱”
秦姨看向姒朵“朵朵,你真孝顺,也辛苦了”
“秦姨没什么,要是没有我爸也没有今天的我”
一个未婚男人,在那个年代,养着白月光和别人生的孩子,得有多憋屈?
姒朵看向父亲,父亲蹙着眉,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的景,面容是悲伤的。
父亲,秦姨,姒朵谁也没说话,就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姒朵道“秦阿姨,谢谢你跑这一趟,谢谢”
“朵朵不用客气,我和你爸有这交情”
叮…叮…
“朵朵,家里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