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告诉她,只要学会忍耐,那她永远会是他们手塚家的责任,她的丈夫,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一场婚姻里,可以没有爱,但是却不可以没有责任,结婚证书成了枷锁,困了三个人,谁也得不到幸福。
忍足侑士告诉她,要学着自私一点;小景嫌弃她,懦弱的性格总是那么不华丽。
他们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总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笑容。
为什么要笑
为什么在我身边
为什么又要离开
请告诉我
什么时候能变得坚强
什么时候能允许软弱
要等到什么时候
才能等到互相理解的那一天
很多年的努力,结果得到的,还是一片空白。
很多时候,她常常在想,他们认识十年,那个叫手塚国光、明明就是她丈夫的男人是否知道她的名字?在那个人的心里,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明明很早就该放弃的一段感情,为什么可以坚持那么久?痛和快乐并存,这种感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十年了,她曾经的十年,到底算什么呢?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烛光,无意识地伸出手,触摸着那一点暖暖的火光。
暖,很暖,可惜,再靠近一点,便成了烫。
飞蛾在飞向那团光芒的时候,是否会预料到那其实是一场化为灰烬的疼?
太阳快要升起
是时候该离开
人不能总是呆在同一个地方
笑过、痛过、绝望过,应该懂得不再犯错,如果还傻傻地停留过去,重复过去的错误,未免太过可笑,只是……只是什么呢?
闷闷的胸口,有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想要发泄,却不知道该怎样调节,十年的付出,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经营,对她来说,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放下。
滨崎步的歌早已结束,电台里还在放什么,汐见已经没有心情去听。
她默默地看着面前玫瑰型的烛台,手指无意识地撩动着小小的烛火。
这个烛台,是今天小景送给她的礼物——他亲手雕刻的礼物。
应该觉得奇怪的,毕竟前几天,她正式生日那天,他已经送给她饼干,可过了几天后的今天,又有一份生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