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料?”白知饮搅动半晌,除了菌菇没看到其他东西,问,“加了什么料?”
李庭霄按住胸口:“爱心!”
白知饮震惊莫名地看着他,半晌,“噗嗤”一声喷了,笑得浑身乱颤。
尴尬了。
李庭霄也没想到,自己这恋爱脑突然上来,竟会油腻到古人都嫌弃的地步。
“笑什么!”他恼羞成怒,劈手夺过他的碗,“不喝拉倒!”
一口气给灌了。
见他不高兴,白知饮忙把笑给憋回去,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晶亮动人。
他掏出帕子,给李庭霄擦嘴边洇到的汤汁,擦完顺手在他硬朗的腮边揉了揉:“别生气,我不笑就是了!”
这还是白知饮第一次主动对他做如此亲密的举止,他心头一荡,猛然抓住他的指尖,想把他搂进怀里,想狠狠亲他,亲到哭……
电光火石之间,他把所有能对白知饮做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可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克制,心头火烧火燎的。
恰在此时,不长眼的来了。
四五个穿成五颜六色的泼皮闯进来,为首那个摇着扇子,嘴上不干不净地说着话,店家明显不想开罪,迎上去赔笑:“楼公子,您吃饭呐?”
那位楼公子合上折扇,大怒:“废话!不吃饭本公子上你们这干什么!”
店家点头哈腰,担心打扰到其他客人,便往楼上招呼:“楼公子,上头有包间!”
“包间?本公子说要去包间了吗?”楼公子油头粉面,从头到脚的恶霸气质,用扇子尖往桌上一点,“就在这!”
耀武扬威地四处打量,一眼看到角落里的李庭霄和白知饮,而白知饮的手还被李庭霄攥在手里。
他似乎是被两个人中原人的打扮给吸引了,仔细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附庸风雅地摇着折扇,像只插了孔雀羽翎的秃毛鸡,大摇大摆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就朝白知饮脸上摸。
“这脸蛋儿真嫩,象姑馆出来陪客的吧?陪公子一晚,如何?”
那只毛手还未沾到柔滑的脸,就被拿住了。
李庭霄骨节分明的手铁钳般死死擒住他的手腕,再一用力,楼公子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哀嚎,扇子也掉在了地上。
李庭霄狠狠把他甩出去,他刹不及,撞翻了一张桌子,疼得嗷嗷叫。
“混账!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个外乡人竟敢跟我耍威风,来人!给我打!”
他跳起来一挥手,另外四人拥上来围住他们,一个塌鼻梁,一个大光头,一个满脸坑,一个独眼龙,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活像群鬣狗。
李庭霄站起来,负手冷冷环视一圈,白知饮拉他袖子,这回倒是劝上他别冲动了。
钱被偷可以不计较,但敢调戏他的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