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麻袋里的静姝,被扔到了一匹马的后背上,只听得扬鞭声,马儿策马奔腾。
其他人看着绝尘而去的悍匪们都面面相觑。
这次的土匪怎么只劫走一个小姑娘,对他们这些赶车人,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那赶驴车的老头自嘲一声,“咱们这些人连一件不带补丁的衣裳都穿不起,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平日里他们因贫穷感到自卑,今日因为贫穷,反而免了一次无妄之灾。
麻袋里的静姝本想通过声音辨别绑架她的人,可这些人都十分的专业,全程只顾策马奔腾,一句话都没有。
静姝被颠簸的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儿渐渐缓了下来。
最后直接换成了人扛。
等她从麻袋里探出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汉子。
他们个个高举火把,目光贼兮兮的盯着静姝这个肉票。
小丫头顿时觉得心惊肉跳,努力的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
抬头看了眼上的那个彪形大汉,见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头一惊,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勾了勾嘴角,“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儿来?”
那个肥肉横生的大汉哈哈一笑,“这丫头居然问我们是什么人,”对着一旁的瘦竹竿儿道:“老五,告诉她我们是什么人。”
那个瘦竹竿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子,一脸猥琐的道:“我们是清风口的好汉,请你到这儿来,自然是有人花大价钱让我们走一趟。”
底下的人听后,顿时哄堂大笑。
这些人果然是土匪,可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她?
静姝拼命的转动着脑袋,和她有过节的,除了村里的张氏母女,就是益州城。
那张氏母女绝没有这个财力,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青云坊最近风头正盛,有人对她们起了心思。
这次比赛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芙蓉坊和陈家。
董凤娘对芙蓉坊有恩,应该不至于下此毒手,再说他们的战绩也只是仅次于青云坊。
最有可能的就是陈家了,他们花费巨资买通的秋儿,居然偷回去一幅被人动了手脚的绣品,害他们在这次比试中一败涂地。
想清楚了一切,静姝假装拍打衣服上的尘土,实则悄悄的拿出几根绣花针,紧紧的攥在指缝间。
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淡淡的道:“说说你们的目的。”
那肥肉纵横的彪形大汉,不疾不徐地来到静姝身边,一脸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小丫头。
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道:“这丫头虽说年龄小了点儿,可这品相着实不错。”
说着还恶心的舔了下嘴巴。
静姝看的一阵反胃。
那个瘦竹竿十分讨好的道:“二当家的,年龄小了好哇,这小有小的妙处。”
另一个汉子微皱着眉头急忙劝说道:“咱们山寨可是有规矩的,所有的肉票可是都不能动荤的。”
那个瘦竹竿不悦的一把将那汉子推开,“去去去,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大当家不在,寨子的一切就由二当家说了算。”
另一个穿长衫的看不过去了,对着那个瘦竹竿道:“老五,我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撺掇着二当家犯错。”
那贼眉鼠眼的瘦竹竿目光一缩,但还是悻悻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