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哦。」左芸安說,「你喜歡他,我喜歡你,所有我決定和他合作,我答應他一定保護好你,所有你放心,今天晚上船上沒有一個人跑出去的。」
沒多久左芸安帶著夏涼就出現在了備用船上。
百里非安排的備用船坐不上船上的所有人,他自然會確保重要客戶不在自己手下出事,而第一時間通知的便是左家家主。
船上一直不吭聲的秋邈突然開口:「夏涼這幾天過得愉快嗎?」他看著左芸安旁邊的夏涼,語氣帶著揶揄。
「托您的福,感覺非常好。」夏涼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說。
正準備上船時,左芸安穿著寬大的風衣,一本黑色的本子從他衣袖裡落在了地上,他狀似驚訝道:「呀,怎麼掉了。」
黛琳看見了掉落的書反應很大,她腿受傷了,想要去搶掉在地上的書因為巨大的動作自己爬到在地上,「給我,把它給我!」她嘶吼道,「是你偷走了我的東西!」
「偷?這位小姐你怕是搞錯了,有位先生他派人送給我的,怎麼能說是偷呢?」左芸安拿起書,甚是不解,「這本書看上很普通,裡面也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竟然就是你們的黑蛇組織的寶貝……」
黛琳瘋了一樣打斷左芸安的話,「你什麼都不懂!你把它給我!」
嵐竹在一旁緩緩睜開了眼睛,麻醉藥效還沒過,他只是感覺耳邊很吵,睜開眼睛就看見場面一片混亂,遠處站在夏涼和一個高大的男人,而自己的繼母趴在地上匍匐著去夠男人的衣角。
「夏涼……」嵐竹張開乾澀的嘴發出了細弱的聲音,風一吹就散了。
僕人把黛琳重扶起來,卻被她狠狠推開。
百里非催促道:「各位不如上船再說。」
夏涼突然看向角落裡的秋邈,說道:「秋邈,或者說是顏目昭,顏昭,到底那個才是你真正的名字?你為什麼到如今都不敢把面具摘下來?」
黛琳聽見顏目昭的名字當即看向了秋邈。
秋邈有些好笑,他笑得越來越肆無忌憚,扶著面具,沒有一點難堪的說:「雖然猜到了,但好像晚了。」他摘下了面具,落出的長相陰柔,眼睛卻侵了毒,到真像個毒蛇一樣。
「顏目昭……」黛琳不敢相信,她捂住嘴,低聲呢喃,「真的是目昭……」
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船上一處猛烈炸開,強烈的衝擊震起了風浪,船身都抖了一下。
百里非臉色一變,大喊:「快走!」
秋邈淡淡撇了他一眼說:「你們走不了的,我們都走不了的。」
「什麼意思?」百里非不解的看著秋邈。
秋邈笑得跟個瘋子:「我在上船之前就埋下了不少炸彈,就等著他們一炸,嘭——跟放煙花一樣,一定很好看。」
「對了忘記說了,這艘小船也有放哦~」
百里非抓住秋邈的衣領,咬牙切齒:「你這個瘋子。」
「哈哈哈——」秋邈一臉無辜,「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黛琳這個時候用盡全力爬到秋邈身邊,她死死抓住秋邈的手,「你真的是目昭嗎?你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都那麼久都去哪……」她話沒說完就被一把推開。
秋邈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戴琳摸過的地方,「我最討厭別人碰我了,你可能不知道上一個一直圍著我試圖讓我愛上她的女孩最後怎麼樣了……」戴琳的目光下秋邈說道:「她被我分解了,然後一塊一塊寄給了她哥。」
「沒錯我就是顏目昭,要不是為了你爸手中的這個殺手組織我何苦出處討好你這個女人,但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把組織培養的這麼強大。」
戴琳有些呆愣。
夜晚的海風微涼夾雜著腥味,如今空氣中多了一點被燒焦的味道,船上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尖叫哭喊如哀嚎淹沒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
秋邈對夏涼說道:「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贏了我告訴你爆炸暫停裝置,你輸了認我處置,放心我們還有十分鐘的遊戲時間。」
夏涼問:「什麼遊戲?」
「我好像也就會殺人,玩什麼呢?」秋邈像是思考了一下,輕飄飄看了一眼已經醒來的嵐竹,「有了,不如這樣我挑開他的傷口,我們同時計算他流血時間,看他最多多久會死。」
嵐竹迷迷糊糊聽見秋邈的話他想要站起來但胸口的疼痛和失血過多讓他暈頭轉向,他不得不把目光又落在夏涼身上,一聲不吭。
夏涼對上嵐竹的眼睛,他拒絕:「我不玩這個遊戲。」
秋邈說:「你確定,這麼說你是直接認輸嗎?」
「我沒答應,你的遊戲從來沒開始怎麼算輸。」夏涼只感覺秋邈很無恥。
秋邈有些失落:「好吧我換一個,我們就玩三步射擊吧。」他突然從身上掏出了兩把手槍,「既然你不想殺別人,我們就賭自己的命,這兩把手槍里有一把是沒有子彈,有一把有子彈,你先選,選好之後我們一起背對背站立,一起向前走三步,走完後扭頭相互射擊,是不是這個更有意思一點。」
夏涼沒有猶豫,「好,我比。」
左芸安沒有阻止夏涼,輕輕拍了一下對方肩膀以表示放心。
夏涼挑了一把秋邈手裡的手槍,黑色的手槍手感冰冷,沉甸甸的,他跟著楚敬安訓練的時候摸過槍但射擊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