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种死性不改的败类,被打死都不值得同情,活该!”
“活该!”
“打死都不可惜!”
见白露几人没什么事,邻居们对刘光棍和阿辉一顿臭骂后,纷纷离去。
今晚这单事不小,内容转折颇多,明天茶余饭后又有谈资了。
刘光棍和阿辉还趴在坑里,被骂从头到尾都不敢吱一声,等所有人走光,才忍着剧痛慢慢抬起头,看到那个可怕的恶魔关门,两人才敢相互搀扶起身。
除了身上的伤,刘光棍还折了右手跟右腿,阿辉则是左手和左腿。
龇牙咧嘴了半天,终于勉强站稳,一瘸一拐逃亡似的离开。
我们早点睡吧
萧诚被白露拉开时,木棍正要敲向刘光棍的后脑勺,就差那么一点。
手就被温暖的柔软牵走了。
在听到她解释后,周围的目光不再是恐惧和厌恶时,似乎有一粒种子,落到他心里,在布满阴霾的角落里扎根。
从未有过的体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不是从前那般排斥。
连来白露房里睡,都变得自然而然,仿佛本应如此。
是的,因为杂物房漏雨,虽然已修好,但蚊帐洗了,床板还是湿的。
白露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忘了。
“对了!”
她想起来忘记什么了。
起身跨过睡在外面的萧诚,蹬蹬蹬跑去角落里的大袋子里,翻翻找找。
不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开门出去。
萧诚看着门开又关上,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叫他让开,而是跨过去。
大晚上不睡觉,又去哪?
“叩叩叩——”
萧伟正往膝盖涂抹药酒,听到敲门声手一抖,手忙脚乱把裤管放下来。
把药酒放回抽屉,去开门。
“你来干嘛?”
见是白露,小家伙的语气不太好,眼底还有几分刚隐藏不住的失落。
白露抿了抿唇,盯着萧伟上下打量一眼,然后把藏在身后的新书包拿出来,越过他,走进屋里,放到木桌上。
“你的新书包。”
木桌前的椅背,挂着一个针线歪七扭八的旧布包,里面装着课本。
白露只看了一眼,便朝看着新书包愣住的萧伟招手:“过来。”
“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萧伟本来以为只是过去看新书包,都抬起脚迈步了,闻声立马停下。
摇头:“我没受伤。”
白露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轻声说:“我闻到药酒的味道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活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