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声泪俱下,一旁的王康宁攥紧拳头,目眦欲裂。
“覃墨染,你给我出来!你们覃家必须给那个孩子挂白绸办葬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白帆挂满覃家,谁拦着都给我打!”
听此,覃家下人都气得不轻,拦在王康宁面前,管家林福更是满脸愤怒。
“王康宁,你别血口喷人!我家大公子根本就没有碰过王小姐,分明是你们主动退亲!”
王康宁满脸嘲讽,“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我们的证据可摆在这里!”
林福让人拿来大公子的字迹,发现跟王康宁手中竟真的一样,周围百姓的议论声更大,此时舆论一边倒。
林福的脸更青白交错。
“还不赶快给我将白绸挂起来!覃家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决不罢休!”
人群外,正好一辆华丽马车要路过,被围观百姓挡住。
里面的女子一脸英气,皱了皱眉,“母亲,外面这是怎么了?”
“许是外面府宅出了事,你才回京,还是不要出去看,我们等人散了再出去。”
女子直接从马车窜出去,“我出去看看热闹,母亲待好。”
“哎……”贵妇急忙伸手,也没拦住自己女儿。
“我看谁敢。”
不怒自威的一道清丽女声从府门内传出来,府门打开,覃烟一身儒雅素白衣裙从内走出,一身清丽气质宛如仙女下凡。
只那双犀利的眸子震破人心,看人时仿佛历经风霜,高高在上的贵妇。
王康宁瞬间一个哆嗦,仿佛自己奸计被识破,他瞬间恼怒。
“怎么是你?覃墨染呢?覃墨染不敢出来,竟让一个女子出来挡刀!”
覃烟毫不怯懦,“王公子为何一定要见我大哥,难道是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目的是毁了我大哥?”
周围百姓见此,纷纷面面相觑,直觉会有反转,盯着面前八卦。
王康宁瞬间心虚,“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和我娘今日来,是来给我妹妹讨个公道!”
覃烟淡声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公道。”
“就凭你?”王康宁嗤笑,“一个覃家庶女,你有什么资格证明覃家给我们王家赔偿?”
“谁说我要给王家赔偿了?”
“覃烟,你别欺人太甚!”
覃烟看向周围百姓,“诸位,王康宁手中我大哥的字迹是假的,我大哥对王小姐一往情深,往日王小姐多次向我大哥讨要他的文章,我大哥都给了,而王家便是凭借这些文章,来仿造的这封信。”
“而大家就要问了,为什么王彩玉要找我大哥讨要文章?那是因为王彩玉的姘头弟弟,是我大哥书院的同窗,相信家中有孩子跟我大哥在同一个书院的都知道,我大哥文章很好,是夫子都时常夸奖的。”
周围百姓有人附和,“这是真的,我家那小子回家后,还说覃墨染就是他的偶像,人又聪明上进还刻苦……”
“我家的也说过,真是羡慕嫉妒恨啊,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王夫人瞬间炸了,“覃烟,你别败坏我家彩玉的名声!我家彩玉才不是那种人,分明是你们覃家给自己找的借口!你凭什么说我手中的信纸是伪造的?”
周围静默,都等着覃烟会如何解释。
“因为,王小姐跟姘头的事,整个禁军心知肚明,都很清楚。”
此话一出,让周围百姓倒吸一口凉气,皆是唏嘘。
王夫人和王康宁也惊悚愣住了,覃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这不是宫中的禁军才知道的?
而且大家缄口不言,根本不敢得罪杨飞泽!
王夫人当即反驳,“你别胡言乱语!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就随意造谣我女儿的名声,我跟你拼了!”
这样一来,周围看戏的百姓都糊涂了,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感觉都有理有据,都不像作假。
王夫人直接指挥着带来的壮汉朝着覃家闯,覃家闹起来了,就算覃墨染不在家中,难道还愁他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