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激烈的足球比赛,双眼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那在众人脚下辗转腾挪、飞来飞去的球,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心急如焚,整个人仿佛要随着那球的滚动而蹦起来。
被这突然的打扰弄得满心不耐烦,皱着眉头,扭头朝着那几位爱妃以及李大人极不友好地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可谓是皮笑肉不笑,仿佛在责怪有人怎么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打扰我。
随后,我猛地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袍被带起的风刮得呼呼作响,我不耐烦地一甩袖子,心急火燎地跟着熊大快步走向僻静处。
“熊爱卿,”我眉头紧皱,眼睛里带着些许恼怒的火光,声音里满是被打扰后的不悦,
“是西北战事有情况了嘛。要是无关紧要的事,可别怪朕治你的罪,没看到朕正在看球吗?
这简直是大煞风景!”
熊大吓得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诚惶诚恐。
声音有些颤抖:“陛下,这是前方送来的战报。那战报里写的肯定都是国家机密之事,臣不敢看,这等大事,唯有请陛下御览。
臣胆战心惊,深恐自己贸然阅读会触犯天威。”
我极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伸出手,一把夺过那战报,展开的时候。
看到有略微拆封过的痕迹。
那动作带着重重的怨气,仿佛这战报就是那破坏我看球兴致的罪魁祸首,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我拆开御札,上面写着:
臣卫东惶恐顿首,奏于陛下:
今攻伐西夏之战,形势险峻,如临深渊。
西夏之军,负隅顽抗,其势之猛,若豺狼之暴起。
我军深入,虽怀壮志,然险阻重重。
于阵前,敌矢石如雨,我将士浴血,伤亡者众,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且粮草之供,渐显不支,兵甲之备,亦有毁损。
彼西夏之兵,每于险要设伏,我军或中其计,致损兵折将。
征途之中,病者亦复不少,士气渐有馁焉。
此诚危急之刻,若援兵不至,粮草军械不继,恐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边地之安危系于一线,国之荣辱亦在斯役。
臣卫东泣血恳请陛下,速遣精锐之师,广运粮草辎重,以助我军克此难关,平西夏之患。
臣不胜惶恐,伏惟陛下圣鉴。
“朕问你,这奏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熊大。
“陛下,这是今天刚到的。”熊大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
我来回踱步,心中思忖:这战事吃紧,难道不能在当地征兵吗?
当地百姓为保家卫国,理应奋起,况且若能妥善组织,必能补充兵源。
再者,后勤怎会不足?
定是那些负责粮草辎重的官员办事不力,或是其中有中饱私囊之徒,这等情况需得彻查,否则战事必败。
“这个,熊爱卿啊。你说你没有拆开过这份军报。
可是千真万确?”
我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他。
“陛下,臣自跟随您,蒙受陛下厚爱,身居高位。
确实不敢对陛下有半句谎言。”
熊大连忙伏地叩首。
“好了好了,你拿到之前可曾经由他人之手?”
我微微眯起双眼,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一丝破绽。
“回陛下,这份军报是海统领交给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