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骆其清还是靠着“东拼西凑”填饱了肚子,只不过奇怪的是,他总感觉头似乎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可是今天也没喝酒啊。
他感觉口渴,可是杯子里的葡萄汁已经见了底,于是他只好问唐明海:“刚刚倒的那个果汁还有吗?”
“什么果汁?”唐明海正对着锅里没熟的肉蓄势待,想了半天才终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说那个葡萄酒?已经被喝完了。”
葡萄酒?
酒不都是苦的吗,他刚刚喝的那个明明是甜的。
骆其清迷迷糊糊地想,既然喝起来都没尝出什么酒味,那应该也不会醉吧。
不过很快事实就向他证明,凡事都没有绝对。
周棘一直坐在不远处盯着他。
这人醉起酒来和别人不太一样。
要是换成唐明海或者段誉,那铁定要站起来吹两句牛逼。
但是骆其清表面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如果他筷子没有拿成一正一反的话。
其他人还正吃到兴头上,刚刚又让老板加了几道菜。
周棘等了会才起身:“我有点困,就先回去了。”
“这就不吃了?”
“饱了。”
他把外套拎着手里,绕过推车往外走。
直到路过骆其清旁边的时候,他才停下,问:“要不要跟我走?”
骆其清迟钝地转过头。
在看清是问他的人是周棘后,他静止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
昏黄的路灯下,几只飞蛾迎着光亮在煽动着翅膀,人行道上安然静谧,只有一长一短两个影子在向前行。
骆其清虽然喝醉了酒,但是走起来步子依旧轻快。
这条道上的铺路砖统共有三种颜色,他就像是起了玩心的孩童,专挑着红色的砖块踩。
所以他每走一步都要思考接下来应该踩在哪里。
周棘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确保这人不会撞上什么东西。
邓有为之前说过,这段路人少很适合出来夜跑,但他现在觉得散步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凉风习习,吹动人行道旁的树枝沙沙作响。
虽然骆其清走在前面,但他还是会偶尔回头看周棘一眼。
周棘失笑:“你老看我干什么?”
可眼看着骆其清很快就要退到一排石墩跟前,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喂,回头看路。”
骆其清很听话地回了头。
忽然,骆其清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然后朝周棘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