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完小孩子的病,开了药方给蛇仔明,还不住念叨。
蛇仔明也没解释什么,交了钱去拿药。
等忙活完一切,蛇仔明带着女儿要回家,他看向顾溪草,嘴唇动了动,“不好意思,今天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其实算的很准。”
许宜阳拿着话筒,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否认呢?莫非你跟顾大师有什么仇怨?”
“仇怨就没有。”
蛇仔明看了眼旁边心虚的黄麟翔,道:“我就跟你说句实在话,有人给我钱,要我来砸你的场子,那个人是谁,我们这一行有规定,都不准讲,但是我想你这么有本事,一定也算得出来吧,今日这单生意,我会把钱退回去。”
他说完这番话,就带着女儿走了。
许宜阳何其聪明,何况今日算命的时候,蛇仔明一直跟黄麟翔眉来眼去的,要说许宜阳没发现猫腻,那是假的。
但俗话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成双。
蛇仔明不指认是黄麟翔,谁也没办法。
但许宜阳也不是吃素的,她看向黄麟翔,笑笑问道:“黄大师啊,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背后算计顾大师?”
黄麟翔脸上神色隐约有些尴尬。
他咳嗽一声:“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怀疑我吧?”
“我可没这么说。”许宜阳笑眯眯:“不过,不是你最好,一个大师搞得背后搞些不三不四的手段算计人,那是真的没意思。”
顾溪草淡淡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次两次就算了,再来第三次,有些人干出的那些事,我可不会客气,到时候直接在电视台来个打假,那到时候就精彩了。”
她说完这句话,也没看黄麟翔,就跟许宜阳告辞了。
黄麟翔又气又怒,还怕,指着顾溪草:“吓鬼啊,我黄麟翔入行几十年,可不是吓大的。”
节目火了对顾溪草的另一个烦恼,就是街坊邻居对节目上的八卦很是热情。
这天她买了点儿白切鸡回家打算当晚饭,还没到家,林师奶等人在家里看电视,瞧见她经过,就招手示意她进来。
“做咩啊,在看电视啊?”
顾溪草看了一眼电视,就收回眼神,“你们也太捧场了吧,期期都看。”
林师奶笑道:“当然的,除了因为你是我们邻居之外,你算的都真的很准,不过,小顾啊,那个蛇仔明有没有跟他老婆吵架啊,还有啊,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修空调的?”
“是啊,是啊,我们刚才在议论那个蛇仔明真是倒霉,碰上这种事,要我说,出轨的不论男女都不应该要,何况家里还有个女儿,这要是让女儿听到什么动静,那多不好。”
梁师奶是个道德底线比较高的人,她对这种事一向都很痛心疾首。
顾溪草笑了下,敷衍几句出来,却碰见林建义。
林建义起初没看见她,笔直地走过去,是顾溪草上前拦住他,他才看到顾溪草。
“是你?”林建义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神色还是很疲惫,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听说你上电视台做节目了,恭喜你啊。”
“多谢了,不过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你们警局最近很忙啊?”
顾溪草看着林建义说道。
算算日子,她居然都有半个月没见到林建义了,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同一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别提了,现在香江不是旅游业兴旺了吗?好多外国人来旅游,老是搞出事来,不是丢东西,就是跟人打架,我们啊,恨不得两条腿当四条腿用,我快十天没回来休息了。”
林建义提起这些事就有些无奈。
顾溪草只能表示同情,“加油,努力升上去,就不用做这些细碎的活计。”
“承你吉言了。”
林建义笑了下,“不阻你回去吃饭,我走先,对了——”他站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子弹壳递给顾溪草,“这个,给小远跟你的。”
“子弹壳?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们这个?”
顾溪草接过子弹壳,觉得有些有趣。
林建义道:“阿远说他最近很怕黑怕鬼,好似是他们小学生流行看什么恐怖片吧,所以他跟我要子弹壳辟邪,也给你一个,我看估计你更需要。”
顾溪草无语地看了林建义一眼,收起东西,让林建义等一等,随手倒了半份白切鸡给他,“回礼,人民警察也得好好补一补。”
林建义忍不住笑,冲顾溪草摆摆手,走了。
旺角警局一如既往的繁忙。
孙兆乾拿了杯咖啡递给林建义,瞧见林建义容光发亮,还惊奇中带着羡慕:“义气哥,你怎回事,你加班比我多,怎么才回去休息一晚就精神这么好了。”
“你啊,跟我一样多运动多睡觉,少打游戏就行了。”
林建义接过咖啡,笑着说道。
正说着,陈沙展就从外面进来,神色严肃,眉头紧皱,他跟旁边的重案组组长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组长指了指林建义,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陈沙展却走了进来,林建义跟孙兆乾连忙敬礼:“阿sir,早晨。”
“早晨,建义,你跟我进来。”
陈沙展神色严肃,对林建义点了下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