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面无表情地关闭私聊,任务完不成年林就完!蛋!了!
牢房内气压低沉,昏暗的房间充斥着痛苦的呻吟,腥臭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残破的泥墙上布满血印,被绑在躺椅上的男人已经血肉模糊。
“不说?”褚易忍着胃里的抽搐。
他已经审讯三天了,皇帝下达了最后命令,这人再不开口,掉脑袋的可就是他了,说不定他还真的会死在年林前面。
他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来历、做过什么,以至于让皇帝连三天都等不及要他开口。
伴君如伴虎,皇帝身边的红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原身的为人处事就是这样,傲慢、残忍、冷漠,他不能有半点差错,若他性格大变,迷信的皇帝绝对拿他祭天。
他们班的同学这么跳脱,一个个那么不靠谱,到时候面对皇帝的追杀,还不是一锅端。
年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从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之后就会时不时发信息跟他犯贱,其实他知道,年林在用自已的方式安慰他,他在努力的让他不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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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林,你说,人真的可以随意地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吗?”
“我不知道,班长。”年林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但我知道,如果谁要伤害你们,我就可以杀了谁。”
褚易失笑,“嗯,我也会保护好你们的。”他们班的人一定都可以顺利回家。
得到一些东西就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褚易重新板起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不…不。”男人挣扎着吐出两个字。
人,各有命。
褚易轻启薄唇面无表情地开口:“碾碎他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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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纪善禾终于姗姗来迟。
她偷溜进府,刚来到前厅就看见年林豪放的坐姿:“小生活很滋润嘛。”
“一般,一般。”年林转头表情一言难尽地开口:“你的面具……很别致……”
“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真有眼光。”
“呵呵。”年林敷衍。
纪善禾从怀中拿出玉佩递给年林:“拿去。”
年林接过玉佩,玉佩由一块精美的玉石制成,握在手中冰凉腻滑。
纪善禾询问:“你什么时候被抓?”
年林慵懒一笑:“别这样,你这样问我总觉得你在问我什么时候去死。”
“你不想?”纪善禾挑眉反问。
“就等着呢,我这身份连出门都是问题,我可太想换个身份了。”他是真的受不了那些个官兵的追杀了,再次感谢班长收留他。
在纪善禾说要来送玉佩的时候年林就遣散了前院的护卫,“站着干什么,坐啊。”
“我还得去风维那呢。”一想到这茬,纪善禾就一脸丧气,“这比我上学都忙!”
看着年林悠闲地样子,纪善禾刚想酸两句,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她看向年林展开微笑。
少女突如的笑颜明媚灿烂,只听她缓缓开口:“年林,你可不可以现在就去死?”
年林往嘴里塞葡萄的动作僵住,懵逼地看向纪善禾:“?”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年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