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沈醉欢今日第二次对他“动手动脚”了。
顾长策低垂下眼睛,不复方才闲适慵懒的模样,突然便正襟危坐起来。
同时也伸出手掌,整了整自己略有些不自然的衣服下摆。
可沈醉欢却完全像是没意识到他有什么不对劲一样,自顾自的开口解释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谁会不喜欢钱呀!”
她说着话,身子也朝他贴的越来越近。
即便是没有触碰到,可她身上那股幽淡的玫瑰花香却像是化开在了这狭小的马车厢里一样。
直往他脑子里飘。
顾长策曾经万军当前之时,心跳都能没能同今日一样跳的快。
他黑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使人察觉的慌乱。
随后便从身上摸出一把圆月形的黄铜钥匙。
飞快地说道:“你既喜欢,便送你了。”
沈醉欢猝不及防间被塞了个钥匙,她愣了一下。
有些懵懵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顾长策不动声色的往外侧挪动一下,又恢复了以往淡然自若的神情。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平静:“是府中库房的钥匙。”
“自此以后,府中金银,你随意取用。”
沈醉欢:“哦……原来是库房的钥匙啊!”
……
……
……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
沈醉欢:“!!!”
他方才说什么……是库房的钥匙!?
沈醉欢震惊的微微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虽说现今记忆里只有十四岁。
可也知道库房钥匙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库房里放的一般都是人全部的家底。
虽说两人是夫妻,但她传闻中可是和卫衔玉……
顾长策这么……轻易便给她了?
当真不怕她恢复记忆后,卷着钱跟野男人跑了?
她面色有些复杂的问他:“……你说真的?”
顾长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沈醉欢便顿觉手里的钥匙有些烫手起来。
她抿了抿唇,又问:“……不会再要回去了吗?”
顾长策哑然失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如果沈醉欢愿意要,他盼不得将一辈子的月俸都交到她手中。
因为这样也代表着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
沈醉欢闻言,便忽地感到眼底有些热热的。
她端正着坐姿,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在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