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戈就知道这死狐狸没好话,但也不准备告诉她,“你只管查来龙去脉便是,报酬万两黄金。”
蒋云若顿了下,突然觉得脑瓜子有点疼。
奇宝阁收费也不全是那么贵,只有涉及到国与国的高度,甚至是国家安定的时候,才会这么贵。
离欢到底是将东西栽赃在哪儿了?话说她这位表姐真够狠的,连自己的姑母都敢拿出来溜。
从画舫上下来的时候,蒋云若仰头看着突然飘落下的细小雪粒,轻叹了声,“侄女随姑啊,没毛病。”
莹纤没听清,“啥?”
蒋云若没说话,扭头看了眼依然站在画舫上的徐孟戈,他就站在甲板看着她。
隔着细雪两人四目相对,蒋云若笑了下,徐孟戈以礼相待,回以微笑。
转过头,蒋云若面无表情,背后,徐孟戈也淡漠了眸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缓缓散在烟波袅袅中。
冷酷金狐狸一戳就破,进了马车后,蒋云若立刻朝着暖手炉扑过去,“冻死爹了,大冷天选画舫,他是不是出门忘了带脑子。”
“啊,是吧,诶,主子,我总觉得这东西眼熟,大概是在哪儿见过。”莹纤捏着那木块琢磨,“对了,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蒋云若抱着暖手铜炉,心里仔细琢磨着,该怎么在不砸了奇宝阁的招牌又把黄金给赚到手。
听见莹纤的话,顺口回答,“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儿。”
下一瞬,主仆俩都猛地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说:
清信娘:说好的今夜侍寝,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徐孟戈:呵……除非金狐狸想变成死狐狸。
清信娘:我觉得……也行。
蒋云若:……呸!
一直到马车走出去很远,蒋云若才清了清嗓子,“没关系,我是要送他个大美人,又不是要害他,是个郎君都不会拒绝吧?”
莹纤下意识反驳,“可若徐小侯真的喜欢男子呢?”
莹纤平日里总往外头跑,八卦听了不少。
因为徐孟戈宣和四年都二十一了还没成亲,关于他有龙阳之癖的流言怎么都压不住。
说的人多了,莹纤不免就有些信了。
她才十四,按理说也不太懂内情,只是在琳琅阁自卖自身的时候偶尔听过,有些男子就是不喜欢小娘子,那是碰一碰都恶心的。
怎么个不喜欢法莹纤不知道,但她知道阴阳调和意味着解药只能是女子,万一徐世子……那多委屈人家呀。
反正看脸协会的狼女直白觉得,这样不合适。
蒋云若眼神往马车外头飘,“那不是正好?即便他不接受解药,大不了以后就担当小娘子的角色,也不会白费了他那张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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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纤被噎得没话可说,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大对,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
只有回到府里就苦着脸开始发愁的蒋云若清楚,能不能和行不行完全是两码事。
且不说徐孟戈是断袖的可能性有多大,他都愿意娶新妇了,先收用个通房也没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