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的睫羽扇了扇,他在暗里,她并瞧不真切什么。酒劲无声地氤氲了她的脑。脸颊微微烧着。
她听见他这样问。
似乎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
温芸有些迟疑地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这样也算作答。
萧寒山没再开口,温芸亦没有主动倾诉的欲望与打算。
西风走过温芸烫着的耳垂,顺着露出的脖颈,又趁着缝隙钻进了温芸的衣裳。才知一场秋雨一场寒,温芸冷不丁地缩了缩肩。
她搓了搓脸,好让那股拥着的酒气消下去些,又把自己的身子撑起,知夏接过了帘幔,拉得更开,温芸便松手,头先探了进去。
她微微弯着腰,捻着裙,还想到要寻个离萧寒山稍稍远些的位置。
一脚先踏进,却踩上了裙摆的尾,另一只脚连贯性往前,还未反应停下,衣裳便拖着人往前。
那股带着桂的酒香便刹那袭向萧寒山。
温芸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直直地扑到了萧寒山的怀里。
他的怀里好似是圈盈了些许热意的,不然怎么蒸红她的耳。
而他的手天然冰凉,只若玉质,扶着她的时候,凉意缓缓地沁入耻骨之上。那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她意识到,膝盖顶上了那块的时候,心脏轰然炸开。
她的眼瞪得大大的,望见自己的手环住了萧寒山的肩。仅是危险间,下意识要寻物攀附的动作。
萧寒山寻见她的眼,微微挑了挑眉。
温芸极力压抑惊慌,露出了个无咎的笑,僵硬吐字,“多谢夫君。令眠下次会当心。”
她眉心微向里压,责自己两句,便要借着力起身,腰间的一双手却缓缓使了劲,控住了她的身躯。
温芸只觉得那处地方散开了痒麻。
洞房夜,他亦觉她的腰际敏感,轻触一下,整个人便躲着缩到一边。
她强撑着这份痒意,萧寒山的拇指却过界地上下摩挲着。
温芸抬眼,呼吸相迭间,他们能清楚地望见彼此的眼。
他的眼如苍墨,凝视时自带威慑。她却瞧见红丝生长蔓延。
怔了怔。
萧寒山的一只腿微微一侧,她本无支撑处,跌坐在他的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