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雄听到此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那一脸的大胡子都抖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大姑娘,您是想……不行不行,您就算是打算效父从军,叶家人怎么能做百长,您只需要……”
“这事是陛下定好了的,”叶琼英解释,“您不必在意,祖母和小姑姑也知道此事,其他的……您可以跟叶叔细聊,他会跟您讲起具体的经过。”
陈雄指了方向,立马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叶叔。
叶叔叹了口气,果然将在京城中发生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
三年前叶琼英出嫁到忠勇侯府,三年后与忠勇侯殷旭和离归家。不料忠勇侯府卑鄙无耻,竟想了阴招妄图抹黑叶琼英的名声。
虽然因为叶琼英的一时好心避开了前面的算计,却还是让被挑拨过来的登徒子杜成秀给死在了当场。
杜相杜明告御状,想要让叶琼英一命偿一命。
好在当今陛下有心庇护,反而抓出了杜家诸多罪过,将杜明罢黜官职,流放边城。
可这杀人之罪也不好完全抹消,便将叶琼英发配边城,以百夫长为职,不立战功,不得回京。
这么几件事,陈雄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变再变,时而担忧,时而愤怒,时而暴躁,时而后怕。
等到叶叔说完,陈雄将手里的酒壶一摔。
那酒壶碎成了几瓣,里面的酒液流淌出来,散发出阵阵酒香。
“M了个巴子的,忠勇侯府?这都多少年不行的弱鸡了,那府上的人跟个白细条似的,也敢算计我们老叶家的人?”
陈雄撸起袖子,
“还有杜家,杜明那糟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小儿子是什么臭德行吗?死就死了,还想换我们大姑娘的命,呸!想得倒霉!正好他来了这平武城,他要有一天好日子过,老熊都不是人!还有那个忠勇侯府,那玩意儿是叫影子还是叫阴人来着?等老子过些天就请旨回京,看我不抽他几个大嘴巴子,打得他亲娘都认不得人。
不不不,还不能走。
大姑娘啊,这平武城的军营……唉,算了,老熊我就多看着点吧。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遇上这事儿了呢?”
看他那满脸愁苦的样子,活像叶琼英选了个不归路,可把他给愁得呀,竟比叶老夫人还要苦了。
叶叔斜睨了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一眼,说道:
“你好好经管好自己就成,大姑娘身边有我呢。至于殷旭那狗东西,我早就带人抽他了,离京前,大姑娘还亲自动手,拿着长枪当众痛打了他一顿,让他名声扫地。
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听到这,陈雄不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哈哈一笑,抚掌道:
“好好好!这就对了,打得好啊!那就等下次吧!下次回京,老熊再补上。
对了,后头那辆马车,是大姑娘带的随从?这跟着的护卫有点多,若是以百长之名,待会儿那军营可不好进。”
“不必,”叶琼英往后看了一眼,“后面马车里坐的是京中来的天子使臣,乃陛下的内务大总管,梁德海梁公公。圣旨就在他那儿呢!”
“这次的天使竟是个公公……”陈雄才刚这么说,脑袋上就被叶叔一敲,“你这嘴,能少说就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