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淮喝了酒,又是奔着要裴京墨命去的,力气相当大。
现在只能看到她头上流了血,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部,裴京墨不敢让她睡。
“难受……想吐……”
徐轻柠气若游丝,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如千斤,难受地紧皱着眉。
“想吐就吐,不要忍。”
徐轻柠想着,万一吐他身上怎么办?
可太累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干呕了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
裴京墨看着揪心,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到了楼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早已在门口等着。
傅临寒看着裴京墨怀里早已昏过去的徐轻柠,低咒了一声,“卧槽,什么情况?”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
裴京墨小心翼翼地抱着徐轻柠上车,傅临寒也来不及多问,立刻坐上副驾驶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裴京墨沉默不语,他抱着徐轻柠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宝贝似的,一直看着她,根本就听不去别人的话。
他的脸色太可怕了,傅临寒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白翼年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徐轻柠刚到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裴京墨身上都是徐轻柠的血,看着就头晕。
傅临寒小心翼翼开口,“要不你先换件衣服吧,这太吓人了。”
裴京墨看着“抢救室”三个字。
“啪——”
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还想打第二下的时候,傅临寒沉着脸一把抓住了他,“你干什么?”
“都怪我!我明明可以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偏偏……”
裴京墨这边什么都不说,可傅宴淮那边的兄弟已经将这件事传疯了。
傅临寒已经第一时间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他轻咳一声,“也不能全怪你,谁让你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亲个嘴,肯定满脑子都是那什么,注意不到其他也正常。”
傅临寒八面玲珑,很会安慰人。
“徐轻柠现在只剩下你了,她还等着你照顾她,我知道你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徐轻柠怎么办?”
裴京墨猛地想到了什么,“是了,轻轻不喜欢鲜血味,快去给我找件衣服。”
—
徐轻柠的后脑勺上缝了三针,虽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折腾得够呛。
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时不时头晕恶心。
昏迷的时候,她吐了好几次。
裴京墨看着,心疼坏了。
等徐轻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白。
手稍微动了一下,发现手被人握着,他刚看到那个标志性的寸头。
寸头的主人猛地惊醒,紧张地看向了她。
“轻轻……你……你终于醒了……”
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胡子也没刮,本来就有点糙,现在更糙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晕……”
裴京墨立刻按了床头铃。
护士和医生急匆匆过来,对着徐轻柠就是一个全身检查。
“刚醒来,有点恶心头晕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就能痊愈。”
不知道是不是徐轻柠的错觉,她发现那些医生对裴京墨挺恭敬的。
不对,与其说是恭敬,倒不如说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