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岁也不打算为难他,他是该趁现在多宠宠他的,“既是醒了,为何不睁眼?”
季泽像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脸更红了,蔓延至了身子上,但师尊话了,他怎能不应呢。
季泽睁开了眼,但却不敢看燕岁,两人身上都没有穿衣服,季泽感觉自己一碰便能碰到滑腻的肤感。
他快地坐了起来,从储物袋里拿了件衣服随意地披上,“师……师尊,我……我罪该万死。”季泽似乎是非常紧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你昨日那般可不像是觉得自己罪该万死的样子。”燕岁也起身了,但他并没有着急穿上衣物,锦被从胸膛上缓缓落至腹部,露出一大片白,但此时那如玉的肌肤上确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可想而知昨晚是有多疯狂。
季泽只看了一眼便像是被刺到一般,迅地移开了视线,仿佛是想到昨夜的种种,呼吸声也变得重了,“师……师尊,我会对你负责的。”话音未落,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又很快补充道,“若是师尊现在想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燕岁看到季泽这副要杀要剐悉听尊样子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季泽也有这一天,可惜不能录下来,要不然也算是个黑历史。燕岁幸灾乐祸地想着。
“我不杀你,季泽,你也不想想,我若是不想,你也近不了我的身。”燕岁话语中的意思与清冷的声线一点也不匹配。
季泽像是被惊到了,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着问,“师尊,你……你是说你也不是对我毫无感觉,你也心悦于我对吗?”越说到后面季泽的眼睛就越亮。
但燕岁可不是个会歪歪腻腻的人,他拿了件衣裳随意地披上,冷淡的应了季泽一声,便向洗漱的地方走去。
季泽没在意这些,他完全被这天降馅饼给砸晕了,脑子里想的全是原来师尊也喜欢我啊,他就这么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想着,不时出轻笑声,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稳重?
燕岁洗漱完看见季泽还坐在床上没起来,皱了皱眉,“还不快起来练剑。”
燕岁的声音成功将还在回忆的季泽拽了回来,季泽不敢再耽误,连忙起了身,“师尊,我这就去。”
但今日练剑的时候季泽实在是没在状态。
他现在脑子清醒过来,又觉得患得患失,若是师尊真对他有情,又为何还是对他如此冷淡呢?明明话本里不是这么说的。
但若是没有感情,师尊为何又在他吻他的时候没有推开他呢?季泽虽然昨晚脑袋不清醒,但是对于昨晚的记忆还是清楚的,师尊与他一起时确实是情动的。
季泽怎么也想不通,一会儿想着师尊只是与他说笑罢了,一会儿又觉得师尊是真的心悦于他。
“季泽,为何今日练剑如此不稳?”季泽因为燕岁的出现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剑。
他一时觉得羞愧难当,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师尊说好,若是告诉了师尊自己这一上午都在为情爱之事纠结,想必师尊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