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抱抱阿姆啊。
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时,却突然听到阿姆唤
了一声‘南枝’,然后坐了起来到处的打量。
南枝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梭巡着漆黑的屋子,阿姆叹了口气“是梦啊!”她再次躺回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
那一夜,缩在靠墙的床边,南枝睡得格外踏实。
就连夜里此起彼伏的炮仗声都未曾吵醒她。
等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记忆里熟悉的环境,南枝只觉得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像已经远去。
醒来时阿姆已经不再屋子里了,她偷偷摸摸地去了灶房,找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
然后她便躺在了院子的葡萄架下的长椅上。
冬日的葡萄藤已经连叶子都掉光了,暖和的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身上,浑身暖洋洋的南枝差点就这么睡着过去。
若不是感应到乾坤戒里的传音石发烫,她大抵还要这么享受下去。
慢悠悠地走出院子,南枝来到竹屋后的小山坡。
这才输入灵力,刚接通传音石,就听见花孔雀的声音传来“娘子,娘子……”
“怎地这些日子都没音讯?”
她一直没回复,这人约莫又等了好一会,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咱们还一起同生共死,不应该被忘在脑后了吧。”
“不可能!我这样惊为天人的美貌气度,这世间还能去找第二个?娘子定是有事在忙,我再多叫几遍……”
“娘子,娘子……”
南枝听他的声音从开始的慷慨到逐渐的有气无力,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找我作甚
?”
“啊,娘子你终于回话了,你这些日子怎地一直不传音于我?”顿了顿“难道你有新欢了?”
南枝慢悠悠地扯了一根杂草叼在嘴里,“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就说嘛……啊,你竟真的找新欢了?不行,你在哪里我要来找你。”
“你要干什么?”
“拜堂成亲”咬牙切齿的声音“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生一堆漂亮小姑娘。”
南枝忍无可忍地呸了一声“想得倒是美,我家的花楼住满了人,没你的份。”
“……”
过了半晌也没听到花孔雀说话,南枝随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
“哈哈哈”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南枝笑出了声,“你可别逗了,大年三十你要是赶跑,你爹娘不得拿刀砍你。”
“没爹没娘。”
南枝神情一怔“对不起!”
花孔雀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又不是你的错何须道歉?以后嫁进来不用伺候公婆应付妯娌,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毫不在意他的打趣,南枝望了望天上那露出半边脸的太阳像是安慰般地说道:“我自小也没有父亲。”
“那你母亲一定很是疼你。”花孔雀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你怎么知道?”
“若没有人宠是不会有你这般性子的。”
南枝来了兴致,眨了眨睫颇有兴致地问道“我在你眼里什么性子?”
“毫不吃亏心怀坦荡,坚韧不屈亦有一腔热血。”
南枝抿了
抿唇看着自己半瘸半残的腿,想起了君无渡斥责她的那些话。
他总是说她冲动易怒,逞凶好斗、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