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侯爷的女人轮得上你来多嘴,也不怕你眼珠子被扣下来。”
罗忠不满的道:“我什么时候敢惦记侯爷的女人了?我这不是稀奇?侯爷竟然还养女人。”
众人神色也都变幻纷呈,他们之中许多都是在军中跟随过凌骁多年的老人,今日这场面,的确稀奇。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凌骁径直回了寝帐,大夫说她一日喝三次药,中午喂了一次,晚上因为一直在赶路还没来得及喝。
她身边那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也不见得会伺候人,只怕喂不进去一口药,他放心不下。
寝帐外。
“侯爷。”剑霜和春儿行礼。
凌骁问:“药熬好了没?”
“已经熬好了,但夫……林姑娘好像还没醒,想着等姑娘醒了再送进去。”
凌骁眉心微蹙:“把药拿来。”
春儿忙不迭去不远处的火堆架子上,将药盅端下来,倒了一碗汤药,送过来。
凌骁接过了这碗汤药,撩开寝帐的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此刻已经入夜,寝帐内左右两边的两座灯架上跳跃着十来支烛火,将这寝帐勉强照亮,只是有些昏暗。
他坐在床榻边,抬手抚上她的脸。
他们也有一个月未见了,他其实很想她。
她缩在他的床榻上,昏黄的烛光勾勒着她瓷白的小脸,他忽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
他俯身,想吻她,慢慢靠近,却在距离她两指的位置时,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已经不见半点迷离的媚,只剩下憎恨。
他微微一顿,语气平和:“你醒了?”
她狠狠拍开他的手,茫然的张望一眼陌生的环境,又警惕的瞪着他:“这是哪儿?”
他看一眼方才被她拍开的手,在半空悬了片刻,又动作随意的收回来:“定州军营。”
她瞳孔骤缩,强撑着浑身的酸疼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她情绪激动之下声音大了一点,原本就沙哑的嗓子刺痛一下,她又咳嗽了两声。
他眉心微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她唇边。
她气急败坏的推开他的手,将那杯茶水直接砸在了地上。
他眸光凉了几分。
他随手拿了个帕子,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一点茶水,点漆的眸子凉薄的看着她:“你不来这儿还想去哪儿?如今你和老夫人都告了别,离开了凌家,总不好再回去。”
她死死瞪着他:“我便是无处可去,也不要留在这!”
他置若罔闻,语气冷淡:“我原本把你留在燕京,就是顾忌你身子弱,怕经不住军营生活艰苦,况且你身份也不适合跟着我来,如今你既然都能不远万里的自己跑这么远,看来也不惧这点艰苦,是我把你想的娇气了。”
他勾唇,隐隐带着几分冷笑:“况且你现在又改名换姓,特意换了身份,留在军营倒是也方便,林芸?这名字不错。”
“以后你就留在这,跟在我身边。”
她瞪圆了眼睛僵在那里,忽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疯魔的让她陌生。
她浑身发寒,依然强撑着死死咬着牙:“我不要!”
他没再和她纠缠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转头看向桌上的那碗汤药:“喝药了。”
她翻身就要下床,却被他一手就钳制住按了回来。
她气急败坏的挣扎:“凌骁你这个混账!你大逆不道,你卑鄙无耻!你放开我!”
他将她两只腕子反扣到背后,单手握住,往怀里一笼,她便被迫靠进他怀里。
他拿起药碗,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