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楚酒酒不靠闹钟,就提前醒了过来,她坐在化妆桌前,好好的打扮了一下,然后换上那套早就搭配好的衣服,下楼以后,她拿起门口的钥匙,就步伐轻快的出了家门。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楚酒酒以为韩家只有韩生义和两位老人,哪知道推门进来才现,温秀薇和楚绍都过来了,正坐在餐桌旁边吃早点。
听见推门声,他们俩一起回头,温秀薇嘴里还咬着包子,她看清楚酒酒的打扮以后,惊讶的放下筷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打扮的这么好看。”
韩生义这时正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端着一个面碗,里面放了六枚刚煮好的鸡蛋,正泡在凉水里等降温,听到温秀薇的问题,韩生义替楚酒酒回答了,“我朋友请我去参加一个活动,酒酒陪我一起去。”
楚酒酒反应一秒,也神色自如的走了过来,“是呀,以前我可以不去,但是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订婚了,我要是不去,别人会说闲话的,再者说,我也想给生义哥撑撑门面。”
韩奶奶一边熟练的剥鸡蛋,一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带酒酒去就是有面子,别的小姑娘哪有咱们酒酒好看。”
楚酒酒笑了一下,拉过椅子,也坐下来吃早餐。
楚绍跟韩奶奶一样,正在剥鸡蛋,剥好一个,他放到了温秀薇的碗里,然后很快拿起下一个,准备给楚酒酒剥,但是温秀薇眼睛不抬,直接就把自己那个夹给楚酒酒了,楚绍看见,沉默一瞬,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韩生义刚才只说了活动,等大家全部坐下,韩奶奶便好奇的问他什么活动,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韩生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韩奶奶解释,楚酒酒就在一旁闷头吃,现在她的胃口养刁了,吃煮鸡蛋的时候只吃蛋清,蛋黄她本来要分给韩生义,楚绍看见,稍微抬了一下下巴,“把蛋黄给秀薇,她现在最喜欢吃这个。”
楚酒酒一听,手里的筷子立刻就转了一个方向。
孕妇的口味千变万化,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平时人们说的要节制,到了孕妇这,也很难节制了,只要不吃到撑的走不动路,家里人就不克制温秀薇的饮食,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
六个白煮蛋,四个蛋黄都是温秀薇吃的,楚酒酒光看都觉得要噎死了,温秀薇自己却处变不惊,期间,她还不咸不淡的看了楚酒酒两眼。
她这眼神有点莫名,楚酒酒不禁坐直了一点,“看我干什么”
“你漂亮,我就多看你两眼。”
温秀薇淡笑着说,楚酒酒不疑有他,立刻回夸,等韩生义也准备好,她就跟韩生义一起出门了。韩奶奶要收拾桌子,楚绍不让,看着楚绍收拾了一会儿,老人家突然想起今天起得晚,还没铺床,她又赶紧回去收拾房间了。就剩温秀薇坐在桌边,过了一会儿,楚绍拿着抹布过来要擦桌子,突然,温秀薇叫了他一声。
“哎。”
楚绍抬头,“嗯”
温秀薇前倾身体,拉近和楚绍的距离,“你有没有现,酒酒不对劲。”
楚绍握着抹布,不动声色的问“哪里不对劲”
温秀薇“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不对劲。”
楚绍“”
现楚绍一点反应都没有,温秀薇又加了一句,“但是你看啊,她平时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提前好几天讲,可我从没听她说过要去参加什么企业家大会的事,这不像她的风格,要是往常,有这种露脸的、还是跟生义有关的事,她肯定提前半个月就告诉我了。”
楚绍嗯了一声,“好像是这样。”
见楚绍认同自己,温秀薇立刻眯起眼睛,“她如果有事不告诉我,要么是嫌丢人,要么就是不敢,怕我说她,你去,帮我调查清楚,她到底想瞒我什么。”
楚绍“”
他有点无奈,“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想说就不说吧,韩生义不是跟她一起吗有他在,就没什么大事,非要弄清楚的话,搞不好人家生气了。”
温秀薇“亏你还姓楚,楚酒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是忘了她小时候有多能闹腾了吧,她属于平时不闯祸,一闯祸就闯破天的那种人,生义跟着她有什么用,她哄两句,生义就找不着北了我不管,每次酒酒有事瞒着我,都不是好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温秀薇越说,楚绍心里越嘀咕,见她说到做到,一下子站起来,楚绍连忙拦住她,“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答应了,温秀薇就满意了,因为她也就是装装样子,真要她去,除了直接问楚酒酒,她也没别的办法,重新坐回去,温秀薇开始谋划中午要吃什么,望着自己媳妇稳坐后方的模样,楚绍相当无语。
没怀孕时的温秀薇是朵解语花,温柔可心,怀孕后其实性格也还是那样,就是激进了一点、多思了一点、以及任性了一点,楚绍倒不是因为她担心楚酒酒而无语,他是因为温秀薇给他的这个任务而无语。
说得好听,叫做调查,而实际操作起来,其实就是跟踪、以及翻包。
太不光彩了。
而且楚酒酒那双眼睛跟照相机似的,除非他能完美复原,不然一定会被抓包。很不幸,他只是一个技术人员,侦查和反侦察这门课他还没学过,所以,被抓包已经是必然的了。
这边的楚绍一筹莫展,那边的楚酒酒和韩生义,刚到酒店。
一般聚会都安排在晚上,但是这个安排在白天,一进去,楚酒酒就闻到了好多烟味,还听到了那种礼貌又不失客套的大笑声,这就是韩生义每天打交道的场景,进门前,楚酒酒嫌弃的耸了耸鼻子,等到进门后,她也是假笑团的一员了。
请柬是章楠操作着送过来的,但这个聚会不是假的,人家本来就打算办,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名单上没有韩生义而已。
里面的人年龄大多二三十岁,二十多的少,三十岁左右的多,本以为这里自己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没想到,还真有一个熟人。
汪鸿业看见他们俩,脸上闪过惊讶,“酒酒,生义,你们也来了啊。早知道一块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