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过多久,众人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于是纷纷让开了道。
温肆野接到顾轻舟电话之后飞快地跑了过来,短短几分钟时间,脑海中已经闪过成千上百种画面。
他不清楚出事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顾轻舟陪着她还能出事,温肆野心里七上八下慌到不行。
温肆野一路飞奔到了兄妹俩人所在的店面,用力地拨开人群,寻找顾清梨的身影。
温肆野瞬间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内心惴惴不安,看到被顾轻舟紧紧抱着的顾清梨,迈开腿走了过去。
虽然还没开口说一句话,但是那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害怕。
温肆野走到顾清梨身边蹲下身,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清梨我来了。”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温肆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出手轻柔地摸她的顶。
顾清梨感觉到有人触碰,立马往后缩了缩,身体害怕地剧烈颤抖着。
看着面前的女孩这副模样,温肆野不敢再继续动作,但是内心心痛不已,双眼浮上浓浓的戾气。
“究竟生了什么事?”温肆野看着顾轻舟询问道,颇有一种质问的感觉,毕竟是他在陪着顾清梨,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你问我?我倒还想问问你呢。”顾轻舟也是满含怒意,心情不比温肆野好到哪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肆野反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你往那边看看,先回答我那边那两个女人你认认认识。”顾轻舟朝周予安和曲雨姿所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面上满是不屑的表情。
温肆野顺着顾轻舟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站在那的两人。
心中想着:难道小姑娘的事和她们两个有关?
“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温肆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还是问向了顾轻舟,对认识周予安这件事不多做解释。
“我带宝贝买衣服,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那个女的伙同那位店员在打骂她欺负她,并扬言宝贝买不起它们,要脱了她的衣服,字里行间都在看不清我们,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该不会是你给的吧?温小公子。”
顾轻舟咬牙切齿地表述完了刚刚生的事情,低沉的嗓音说出的一字一句无不在彰显他此刻的愤怒。
温肆野听完顾轻舟的话后,内心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想不明白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怎么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就遭遇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起身走到周予安面前,声音夹带着丝丝凉意,冰冷的双眼没有丝毫温度,看着面前的人仿佛是在看死人。
周予安被此刻温肆野的神情吓到了,她虽然接触他的时间也不是特别多,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她此时终于感到一丝害怕了,于是硬着头皮开口想辩解些什么:“阿野哥哥那个男的他踢了我一脚,我感觉我骨头都被他踢断了,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周予安避重就轻地说着,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内心还是想的很天真,觉得现在自己受了伤,温肆野不可能不管她死活,这样就能先把这件事躲过去,到时候自己再打电话给周予时让他跟温肆野谁说好话,那么这件事就会被揭过去了。
她不认为刚刚那个男的会为了顾清梨得罪一大片人,肯定不会的。
“是吗?他为什么要踹你?”温肆野咄咄逼人地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跟顾清梨生了点小摩擦,没多久他就冲进来踹了我一脚,我现在感觉我浑身上下痛的跟散架了一样。”周予安仍旧把矛头指向顾轻舟,她觉得不认识的人看着比较好欺负。
温肆野看面前女人仍在躲躲闪闪不肯说实话,耐心已经全部耗尽,于是掏出手机,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周予安看着温肆野如此不留情面地说着要报警,内心被深深地刺痛,他为什么能对顾清梨这么好却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已经说了两遍她身上受了伤,却听不到他的一句关心和安慰,哪怕一句都不肯施舍给她。
一旁的曲雨姿眼见事情快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站出来说了句话:“温学长大家都认识,有事我们能不能私下解决,目前要紧的事是赶紧带顾小姐去医院看看。”
曲雨姿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把注意力转移到顾清梨的身上才是最好的办法。
温肆野听到那三个字转头看了一眼顾清梨,担心小姑娘还能不能坚持的住。
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为数不多的那点耐心也被周予安的顾左右而言他一寸寸消耗殆尽。
“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私下解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容易就算了的。”温肆野不留情面地说道。
曲雨姿听到这话感觉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难堪到极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周予安看着温肆野为了顾清梨丝毫不顾相识多年情谊地出言伤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阿野哥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说我,你根本就是偏心,你根本就是被顾清梨清纯的外表给欺骗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那个男人一来就叫顾清梨宝贝,你想想什么关系才能这么亲密啊,不说他们两个有一腿我都不信,她顾清梨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脚踏两条船还在这装可怜,她和这个野男人一起合起伙来欺骗你,还踹了我一脚,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人,就是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犯贱。”
周予安声嘶力竭地说完这段话,她觉得温肆野是被顾清梨的柔弱外表给欺骗了,希望他听了她说的话以后能够清醒过来,跟顾清梨分手。
温肆野听完后眼神比之前更冷了一个度,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女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