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潇只好收下夸奖,“柳老师也是,挥毫的时候气质很吸引人。”
“难怪粉丝那么多。”
“这话……”
柳墨停下来。
她想说“这话你以前也夸过”,但没有说出口。
从她的口吻和表情里,慕与潇知道她吞下去了什么话。
一阵无言的情绪从她心底攀爬上来,原来有一天,柳墨会因为她不喜欢而憋下想说的话。
她说:“看了一眼,午饭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我们就坐下聊一聊,好吗?”
柳墨坐下,“陈夏催你进度了?”
“没有。”
慕与潇说:“我只是想跟你聊。”
她保证:“你放心,所有的事情,在工作圈以外都是秘密,我妈都不会知道一个字。”
柳墨闭上眼睛,揉了揉头,“我没怀疑过,你什么都会为我保密。”
跟以前一样。
“对,任何事情。”
“这房子你喜欢吗?”
慕与潇说“喜欢”,又说:“你刻意让它保存着你妈妈在世时”的样子。”
“对幼时和现在的我来说,这是温馨的家,但对她来说,这是樊笼。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也是凶手之一。”
柳墨闭着眼睛,说完后缓缓流了一行泪。
“不是的。”
慕与潇没去帮她擦。
“你是她的延续和骄傲啊,你不知道吗?”
“我会是吗?”
柳墨睁开眼,笑着哭:“我都怀疑,她都痛苦到离开我呢。”
“你当然是。”
“她生病了,她只是想摆脱病痛,而不是摆脱你。如果她真的不幸福,那也不是你造成的,怪谁都不能怪你。不是你主动选择做她的孩子,成为她的
()累赘,不要为难自己。”
门铃响起,有脚步声抢先一步从外路过,是韦安如去把午餐拿进来了。
慕与潇这才帮她擦干眼泪,“先吃饭,不哭。”
柳墨平复完才出房门。
这顿饭吃得沉闷,吃完大家都想休息一会,慕与潇把餐盒都打包好,放在门外。
回到房间,韦安如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问怎么了。
韦安如问:“你跟柳墨进展得怎么样?”
“不是工作方面。”
她提醒,“你抱过她了?我闻到了。”
慕与潇低头闻自己的领口,心理作用,好像是闻到了属于柳墨的味道。
慕与潇不想再撒谎,鼓足勇气,拉来椅子,坐在韦安如身前。
在几近兴奋的目光里说:“我不打算瞒着你了,我坦白从宽。”
“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