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依旧没回来。
岑妙妙自己一个人缓慢的洗漱完,又收拾好一切。
她坐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下,又看到放在那里的助听器。
只是刚拿起来,就看到玄关处的灯被打开。
贺知年回来了。
岑妙妙朝着玄关看过去,贺知年身上本来干净整洁的衬衫,却染上了一丝血迹。
岑妙妙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关切的看着贺知年,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查看他身上是怎么回事。
贺知年避开她的手,嗓音低沉,带着疲惫和烦躁:“别碰。”
他从唐主任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病人倒在医院大厅,身上的血都是病人的。
贺知年本来就洁癖,更是忍着这身血回到家里。
整个人的情绪都非常差。
可岑妙妙不知道,她只以为贺知年受伤了。
仍旧是满脸急切。
贺知年眼神又冷又沉,他盯着岑妙妙只有两个字:“让开!”
旋即便直接越过岑妙妙离开,肩膀刚好撞在岑妙妙身上,她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墙上。
只是腰那里有点隐隐作痛。
她腰上还有一块淤青,是上次在宴会上不小心碰到桌角撞到的。
岑妙妙坐在沙发上,等着贺知年出来。
她很担心。
贺知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眉眼舒展,肉眼可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抬眸看向岑妙妙,这才说道:“病人的血。”
岑妙妙松了一口气,仍旧是眼巴巴的看着贺知年。
她想问一下唐主任的事情。
贺知年看穿她的想法,顿了一下才说道:“你的事情,唐主任说会开会讨论。”
岑妙妙点点头,很安静。
反正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有意见也没用。
她看到桌上的助听器,慢吞吞的拿过来,调节好给自己戴上。
她得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很淡定的模样。
否则只会暴露内心的胆怯。
这是于鱼教她的成功学。
可是助听器调节好的瞬间,她突然听到贺知年说:“但是你明天得去医院,黎庭想见你。”
岑妙妙愣了下,猛地抬起头,眼睛都带着光。
贺知年刚想皱眉,就听见岑妙妙带着雀跃道:“你、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好像能听到了。”
贺知年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说道:“黎庭让你明天去医院,她想见你。”
岑妙妙恢复听力的欢喜还没持续多久,心就又沉了下去。
她缓缓开口:“她还是不相信我。”
贺知年看她一眼,神色淡然:“方洄今天回来了,不过就算有他给你作证也没用,除非有足够的证据,否则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他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并没有再和岑妙妙多说什么。
而岑妙妙,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
不过是先去找了唐主任,她要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