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静看他的长,她觉得很柔软,也很好看,一点都不娘,更不奇怪“大哥哥,你回来前住在哪个城市啊”
“奚城。”梁白玉推开了院门,柔声说,“妹妹,没事不要来我这儿了,好好学习。”
院门在蔡小静面前合上,她摸摸被碰过的鼻尖,感觉还有一股香味。
大哥哥好香。
不是信息素,是他身上的,可能是在奚城买的香水吧,她想。
奚城在哪啊
蔡小静听到了爸爸的叫声,她一个激灵,撒腿就往家的反方向跑,她才不信大哥哥是坏人。
村里没几个人的想法和蔡小静相同,大部分都是相反的。
梁白玉上午就被老村长叫了过去。
老村长背着手来回走动,胡子颤巍巍的,布满老年斑的脸刻板严肃“你昨晚在哪“
“在家啊。”梁白玉手里拿着一根山芋藤,叶子拔掉了,光秃秃的长长一条,他一寸寸的掰着玩,“大晚上的,我不在家睡觉,还能干什么。“
“就你自己“老村长质问。
梁白玉鼻子里出一个气声“村长认为呢”
“少把你那套乱七八糟的招数拿出来。”老村长端起瓷缸,“刘宽生前揭穿过你,你对他记恨在心。“
梁白玉哭笑不得“这是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敢说,你真的不怪他向大家揭你老底,导致你被排挤”老村长眼神犀利。
梁白玉从容得很“敢啊。“
“别人的嘴巴长别人脸上,我哪管的了,随便啦。”他耸耸肩,小孩子似的咕哝,“光是活着就已经够累了。”
老村长的疑心并没有消失,他审视梁白玉,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晃神,不知是记起了什么,那情绪瞬息间就转变成了憎恶与警惕。
“村长,我呢,”梁白玉指了指自己,“是个有病的beta,你觉得我有那本事打死一个aha”
老村长喝口浓茶“你没回来前,村里好好的。”
梁白玉“啪”一下掰断一截山芋藤“这话也太搞笑了吧,难道要说,我回村以后谁家出了什么事,都要算到我头上”
老村长皱得跟老树皮似的脸黑。
“你去过断桥那边。”老村长甩出新的疑点。
“我闲逛呢。”
“那你怎么之前不去,偏偏从前两天才开始去”老村长审犯人一样审他。
梁白玉不快不慢地回应“我想什么去就什么时候去,不可以吗”
老村长被问住,捧着瓷缸的干瘦手指力,像是要把瓷缸扔他头上。
“这几天不是只有我去过那吧,如果要拿这一点揪着我不放,那别的去过的人是不是也要审一审”
梁白玉俏皮地眨了眨眼,和家里宠爱他的慈祥长辈唠家常一般,“村长,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老村长那脸色真是没法看。
梁白玉没露出胜利者的姿态,他挺随和的“村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查案”
话没说完,外头就有了不小的响动。
是刘家的人来了,捎了新进展。
黄医生检查现刘宽的膝盖上面有一块血迹,但他的膝盖没有受伤。
那血迹是凶手行凶的时候留下的。
血液里没有信息素。
这样一来,aha跟oga就排除了。
梁白玉掰山芋藤的动作没有停。
老村长观察他全身。
梁白玉把山芋藤咬在嘴边,举起双手,掌心对着老人“村长,别看了,我没受伤。”
“但你咳血。”
这消息传得飞快,梁白玉家门口挤满了人。
老村长推梁白玉,叫他开门。
人群里有人已经喊起了“杀人犯”,带头的起哄的,都是些早就恨不得咬死他的人。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刘婶冲上来,抓住梁白玉的衣服,“还给我”
梁白玉的衬衫扣子被抓掉了几颗,露出白得晃眼的身体,现场有吞口水的声音,也有一些猥琐恶俗的视线粘着他。
刘婶了疯,没人过来阻拦。
不论是惦记梁白玉那身皮肉的,还是喜欢他的,都选择在这时候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