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彬自知理亏,眼睛不敢对上她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傲慢。
“信件不是投稿就是同行互发,能有多紧急的事?”
其实,他是故意的。
因为他发现电报上署的名是一个男人名字。
趁时优不注意,将电报掺在信件里头,故意拖延几日才拿出来。
拦不拦得住不确定,但或多或少能有用。
他看上的女人,暂时只能他自个吊着,哪能让其他男人惦记!
时优不明他的邪恶念头,但她十分清楚此人心术不正。
“李总编一直在等南方大学刘主任的信。投稿耽搁一两个月,也许没问题。万一重要来信被耽搁了,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损失。”
她故意越说越大声,让角落的李总编听到。
果不其然,话音刚下,李师傅抬眸朝他们看来。
陈彬彬冷哼讥讽:“什么大损失?是坏了你的好事吧?”
时优淡定摇头:“我的事不怕别人使坏。但社里的信件不止我一个人的,如果被你耽搁误了事,那只能你自行负责。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担得起责。”
“你——”陈彬彬一时语塞,大声:“你一个临时工竟敢这样子跟我说话!”
时优微微一笑,道:“我就敢。”
陈彬彬怒不可遏,腾地站起来。
“小陈!”李总编沉声:“你怎么跟小时说话的?!临时工怎么了?你当年进来那会儿也不是临时工?”
陈彬彬的气焰瞬间焉了大半,眼神躲闪。
“……没有,一时口误而已。”
时优着急去火车站,懒得跟他计较,迅速将布包捞起,跟李师傅道别匆匆离开。
陈彬彬猜想她可能是去见情郎,心里暗自焦急,却又不敢发作,气得偷偷翻白眼。
那男的该不会真是她的对象吧?
有他这样前途一片光明的正式工青睐,她还能瞧得上谁?
该死!
李总编瞪了瞪他,眼里带着警告。
“在咱们这儿,小时最年轻。对于新人,该鼓励该提携,而不是瞧不起或打压。”
陈彬彬忙不迭点头,埋下脑袋。
“……是。”
火车站,站外
时优望着开始暗沉下来的天色,忙进去咨询今日到达的火车班次。
柜台工作人员道:“这几天就一趟东北来的车,午后一点多到的。”
迟了足足四个小时!
时优暗骂陈彬彬几声,转身往回走。
此时近黄昏,车站仍人潮汹涌,人来人往神色匆匆。
站外有人在卖烤红薯,热气腾腾又香喷喷。
时优掏钱买了几个,用油纸裹密实,小心放进布包。
倏地,有人高声喊:“抢孩子!孩子!有人抢孩子!”
惊呼声顿时引起人群骚动!
时优吓了一跳,本能张望来去。
这时,一个高大颀长的男子抱着一团东西左躲右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不偏不倚跟她的视线对个正着!
时优愣了。
竟是——祁晏州!
他也愣了半秒,随即俊美脸庞飞掠而来,极快往她扑过来。
下一刻,他将她一把搂抱住!
时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