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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就是比他勇敢。
他闭了闭眼，提起沉重的双腿走向角落中的衣柜。
那是陈初夏最后待过的地方。
跨年夜，所有地方、所有人都在狂欢。
可她静静死在这里。
陆景曜根本不敢想象陈初夏死之前是多么绝望，多么不甘心。
临死之前，她会恨他吗？
“曜哥，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
陈初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当时他坚定地回答。
“会的，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和你在一起。”
可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不闻不问，带着情人全世界游乐。
陆景曜好像总是失信于陈初夏。
无论是约定好的旅行，还是在教堂耶稣像前的誓约。
“你是否愿意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陈初夏的声音那么幸福。
她以为她和他会携手一生。
可他带给她的是什么呢？背叛、痛苦、眼泪、悲伤……
陆景曜不愿意再去想，再去回忆。
陈初夏是带着恨死去的吗？
他看着眼前没有被清洗掉的血迹，干涸的，变得有些乌黑了。
可依旧那么刺目。
光是看着，他都痛得难以呼吸。
“陈初夏，你痛不痛啊？”
陆景曜问。
可谁会回答呢？
窗外雷声轰隆，如跨年夜绽开的烟花，今夜又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