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打捞队在下游捞了许久,别说尸体了,就连林二妹的衣服都没捞到。
林二妹哭着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姑嫂情深呢。
“好了,你别哭了,衣服没了再买就是了。”林老头敲着烟筒,一脸不耐烦。
林老头自从断了腿,脸色就一直板着。
多年操劳,面上布满风霜,还不到四十五的年纪,头上却长满了白。
“三娘也真是的,洗个衣服还这么不小心。”
林老太也不满的嘟囔着。
可林老头想的却更多,张姗没了,没有这个长嫂操劳,他们家残的残,小的小,以后可怎么办?
然后,他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二女儿,有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林老头借了村长的驴车,带着林二妹进城。
林二妹换上了林老头给她买的新衣服,爱不释手,在铜镜面前臭美了许久。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屏风后出来,脸上有几丝薄红。
“这身段,十两银子也值了。”
没多久,城里了黄员外就差人到乡下将林二妹接进府中,成为黄员外的第十八房姨太太。
林二妹并不知道黄员外高寿,以为还是个年轻人,再不济也是个中年人,嫁进城后吃好的穿好的,奴仆成群,威风八面。
满心欢喜的嫁进去,等到半夜,才看到七八十岁的老头进来,林二妹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十八,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给老爷说,老爷给你做主。”
察觉到林二妹有些抗拒,黄员外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老爷看上你是抬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将人一把拉入怀中,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树梨花压海棠。
黄员外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学会了用道具,将林二妹折磨得生不如死。
第二天,黄员外提上裤子走人。
“姨娘,起来给夫人敬茶了。”
林二妹在家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的,昨夜又这般操劳,今早是怎么都起不来的。
想到昨夜黄员外说的话,林二妹并不想去给夫人敬茶,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起来找吃的。
饭没传来,就先被夫人叫去来正院。
“林姨娘不敬主母,按照家规,先跪在外面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你们凭什么罚我,我是老爷的姨太太,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妖婆,你就是嫉妒我得宠,而你年老色衰,趁早还是让位吧!”
老婆婆手脚麻利的将林二妹给捆了,压在正院小花园的鹅卵石上跪着。
林二妹委屈极了,被骗婚嫁给一个足以当她爷爷的老头,昨夜还受到非人的折磨,第二天还被老妖婆按在石头上罚跪。
没忍住,林二妹哭了出来,但嘴巴被堵住,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上辈子,林二妹给县太爷的小儿子当姨太太,受宠了好几年,还生下了县太爷的长孙。
后来林大旺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林二妹还被抬为平妻,等原配死后,她就是唯一的正妻。
话说两头。
林老头将林二妹卖了之后,将钱放进泥罐里,第二天却现泥罐不见了。
“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泥罐?”
“装钱的泥罐?我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你放在哪个地方,是不是哪个小子将成玩具,给拿走了?”
林老头一瘸一拐出门,拦住林老三和林老四,但盘问下来,都没人承认。
于是,觉得儿女们说谎的林老头拿着棍子,将八个孩子打了一顿。
张姗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手里掂量着不久前偷到的钱,至于泥罐早被丢到河里去了。
林家,自从张姗被河水冲走后,就变得十分热闹,林老太的哭丧声,林老头的怒骂声,小孩子的哭喊求饶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