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别开头,继续骂骂咧咧。
和它说的没错,在将毛打湿后,它整只猫突然间就小了好几圈,只是平时过于蓬松的毛毛显得它大而已。
很快就到了该抹沐浴露的时候,在此之前,太宰治看着猫翠花狼狈的模样,例行进行了嘲笑:“真丑。”
……
盆底被太宰治铺了层毛巾,目的是防止猫爪打滑,翠花听着太宰治说的话站在被水浸泡的毛巾上,冷不丁抬起一只前爪,然后毫不留情地拍进水里。
拍起的水柱直冲而上,为太宰治湿得不彻底的衣服裤子,还有脸添砖加瓦。
鸢眸少年黑着一张脸看向猫,只见橘猫睁着圆眼睛,里面的瞳孔此时也圆圆的,黑色的部分占了大半,十分无辜。
不仅如此,它还咪了一声。
[看猫猫干什么,猫猫什么都没干哦?]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在未来无往不利的少年出师未捷身先死,遇到了一只能治他的猫。
或者说,正因为对方比他还要闹腾,才逼得他不得不沉稳点。
叹了口气,少年开始任劳任怨的继续洗,也任劳任怨的听着话痨的猫叫。
他们这一番折腾也不是没有成果的,在太宰治终于给猫洗完澡,找了条毛巾将猫全身裹住,打开卫生间的门想要将它带到外面去擦干时,正好碰上了不知何时回来的森鸥外。
对方身后跟着他的女儿爱丽丝,一只手停在半空,看来也正想握住卫生间的门把手。
看到太宰治抱着一团毛巾出来,他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笑容凝固。
森鸥外看了一眼狼狈的太宰治,转头看了一眼溅得到处都是水,如同进行了一场小型世界大战的卫生间,又看了一眼狼狈的太宰治。
森鸥外:……
男人艰难地开口:“太宰君,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他想喊:你都干了什么啊!!!
鸢眸少年笑了起来,很明显有被对方的样子愉悦到。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着,但少年的笑容中带了些戏谑。
“只是……在给我的猫洗澡而已。”
-
太宰治和翠花来到新地方,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将放在原本基地的东西都扔掉了。
在“碰瓷”森鸥外前,他们将带出来的重要东西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在到达一个新地方后,他们什么都没有,连太宰治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也是森鸥外临时出去买的。
所以现在,还没凑满一天,新衣服就又湿了,少年就穿着这身衣服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用毛巾给猫猫擦毛。
顺便一提,毛巾也是森鸥外的。
此时,心累的成年人正在卫生间收拾。
在将猫擦得半干后,太宰治拿下毛巾,发现有几根猫毛站在了上面。
拿着沾上猫毛的毛巾,太宰治与翠花对视一眼,随即起身去到了卫生间。
“森先生,不用收拾了。”少年将毛巾藏到身后,靠在门槛上,对森鸥外态度好了一点点,“我要洗个澡,等洗完我一起收拾吧。”
从捡到太宰治之后就一直被对方嫌弃的森鸥外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他感受到了体贴。
感动了。
“太宰君是个好孩子啊。”男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森鸥外拿着回来时顺便买的菜去了厨房,而太宰治则先给翠花做了驱虫,随后拿着已经晾干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翠花来到了被关上的门前,幼猫抬起爪子,开始挠门。
刺啦刺啦——
刺啦刺啦——
里面还没传出什么动静,外面就因为猫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