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一个团的明军匆匆赶路,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抵达边防站时,他们遇到了边防站的幸存者。
这名士兵左臂流血,右手紧紧握着步枪,军帽也不知扔去哪里,浑身破破烂烂的。
遇到大部队后,士兵递上了营长交给他的包袱,里面是全营军士的负章。
负章类似于现在的士兵识别牌,上面写着士兵的名字、年龄和籍贯,使用年代久远,从先秦就开始用了,兵马俑上都能看到痕迹。
看着满满当当5oo枚染血的负章,团长双眼泛红。
昂撒人受到了明人军歌的刺激,组织大军昼夜不停强攻边防站。
终于在凌晨二时许占领了明军阵地,一个营的明军全数阵亡。
他们的皇帝没有给他们下达撤退的命令。。。。。。
咦?不对啊,眼前不是还有人活着吗?怎么有5oo枚?团长疑惑看向幸存士兵。
士兵惨然一笑,道:
“我的负章也在里面,本来我也要战死在那里,但营长赶我走,让我来问问,他们。。。。。能不能进忠烈祠?”
团长被问住了,不过想起皇帝的命令,坚定的点头回道:“能!”
因为昂撒军攻取了阵地,那里也不适合大兵团作战,因此团长决定原地防守,等待下一步命令。
修工事之时,那名幸存者失踪了,一番寻找才找到目击者。
“大人,那人偷偷向边防站跑去了。”
团长沉默不语,心存死志之人,如何能劝呐?
“哎。。。。。把这包负章传回后方,呈给皇帝陛下览阅。”
。。。。。
五月二十八日,昂撒人再次组织上万兵力集结在边境上。
算上这些,昂撒一共有三万多人,反观大明,半个师8ooo人迎战,另外半个师要防御可能从北面边境来的敌人。
卡契米尔全线与昂撒殖民地接壤,只有东面背靠大明,可以说是一个突出部。
不过昂撒军中,只有4ooo人是本国人,其他都是土人,这给了大明可乘之机。
二十九日,昂撒军正式和明军大部队接触。
从武器方面看,两边半斤八两。
昂撒人也装备了膛线后膛枪,大炮的数量昂撒人占一点上风,但士气上就差太多了。
身毒人自从在边防站和明军交过手后,变的畏畏缩缩。
而且,往上数几十年,大明的势力一直覆盖身毒北方,这里被大明殖民统治了快半个世纪,直到昂撒人到来。
说不定对面明军士兵中的太爷爷辈,当年就手持前装火枪,排着整齐的队列踩着鼓点打败了自己的太爷爷。
所以,身毒人对明人的心理阴影其实挺大的。
第一波进攻,身毒人丢下上千尸体一哄而散,真正意义上的一哄而散!
步枪一扔,后方阵地也不回了,直接想跑回身毒。
要不是昂撒军官弹压,甚至会影响到其他还没出战的身毒人士气。
战线就这样在卡契米尔东部的查轮河上游僵持下来。
帝都,昂撒大使奥斯丁再次上蹿下跳。
剧本不对啊?
强大的昂撒6军损失惨重,换取的只是向前推进了不到一公里,就这还是明国人主动放弃的。
在没有机枪的时代,单纯靠步枪战斗,很拼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