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胸口刀伤在药香下缓缓恢复,阿炉留下的药香具有某种惰性,会沉积在全身骨骼血液里,缓缓滋润身体。
只有遇到外力时药香才会震荡活化,迅修复身体。
王大成开启清静经,为维持清静经复苏,阿炉以药香替代清静经对生命力的汲取,支撑王大成身躯不死。
苏醒后大量药香残留,足够蜉蝣死去活来很多次。
这是无穷岁月里某大能者凝练丹药所残余的香气,能肉死人活白骨,是支撑王大成的最大底牌。
“对方是女人?阿西还是桑葚?”王大成强忍剧痛,没有靠近追击,情况不明,准备带着猫狗退却。
他只是后天普通人,身如蜉蝣,对敌毫无章法,靠的就是身体内药香活性敢拼敢打,又有东王公的极阳之拳摧城拔寨。
只是东王公的拳没有根基,反噬极重,伤人伤己,瞬间上千度的高温,不止敌人无法忍受,自身也会被烤焦。
感觉到身体内五脏六腑都在徐徐修复,王大成略微松口气,就是不知残余的药香能支持多久?
思绪万千,也是刹那。
胸口贴身放置的拨浪鼓突然微微震动,凉意充斥全身。
想起上次引起拨浪鼓复苏,王大成悚然,掏出拨浪鼓握在手中,一脚将身边猫狗踢飞。
抬头就见一双惨白手掌划开迷雾,凭空按下。
这是这双惨白手掌第二次出现,比在山坳窝棚中浮现更加坚决。
手掌皮肤惨白,如同鬼祟,手指点在王大成额头上。
同时王大成手中拨浪鼓受到刺激,小锤摇晃,敲击在鼓面,出轻轻响动。
肉眼可见的声波从手鼓为中心荡漾。
翻涌迷雾在拨浪鼓的鼓声潮水般退却,手掌和王大成咫尺之间,却如同天堑,挪动一寸都如逆水行舟,难乎为继。
手掌在眼前显现,有莫名力量压制住身体,导致无法移动。王大成只能握住拨浪鼓,拼命默念清静经,体内道炁注入拨浪鼓。
这双手可能不属于觉醒者,而是一只诡异……在试图侵占自己的身体。
三身人……
它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拨浪鼓具有克制诡异的奇效,鼓声响起一切邪佞无所遁形。
一声缓慢坚定的鼓锤敲打声中,苍白手掌在肉眼可见的声波里破碎,片片白皮夹杂粉末掉落。
化作枯骨的手掌,不顾一切,决然抓下,在王大成额头上轻轻捻起。
额头传来冰凉触感,天旋地转,好像灵魂要随着枯骨手指捻动,离开躯体。
这时意识海中旧日故乡城池震颤,对消掉魂魄意识的束缚,顿时意识恢复。
王大成全身上下麻痒,一层人皮被从身上捻起。
没有刀割斧刮的剧烈痛感,反而有种无法言语的慵懒舒服,昏昏欲醉。
意识海中的故乡再次震颤,在王大成眼球里浮现倒影,让他清醒,开始默念清静经,身上骨骼释放光明,温度极具上升。
三身人的剥皮充草,无视戎衣防御,无视目标,更像是某种规则,条件达成后,收取代价。
三身人在硬撼拨浪鼓,王大成很清楚当前状况,当拨浪鼓无法祛除诡异,自身下场就会和山坳里那些尸体一样,被庖丁解牛,放入草种吞噬掉血肉,成为不知死活的一张人皮。
与其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皮,不如殊死一搏。
枯手也是如此,在明知王大成有拨浪鼓防身,依旧选择时机动剥皮充草,不死不休。
诡异的举动激怒手鼓,加大从王大成体内抽取道炁的力度,鼓锤晃动,一重重音波瞬时将枯骨手掌吞没。
枯骨在空中断折,连带王大成被剥去的半身人皮一起化作尘埃。
王大成身上伤口在药香刺激下不停恢复,只是没诡异剥去的皮囊却恢复缓慢,血红肌肉血管裸露,眼球凸出。
毁掉一只手掌……
浓雾中浮现一张巨大人脸,接着另一只残存手臂压来。
王大成凸起眼球转动,高举拨浪鼓,手掌缓缓出耀眼白光。
被撕扯掉剩余人皮会生什么,他不知道,但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旁大花和张秀儿瑟瑟抖,他们亲眼看到有人偷袭一刀将王大成捅穿,接着那人被大佬一拳打得火冒三丈。